一片寂静。
两人对视,她的头越来越低,几个男生也噤若寒蝉。
咎子昂又出来打圆场,眼珠子在两人间转来转去,他轻咳一声:&ldo;啊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阿沉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对着人小姑娘凶巴巴的呢。不就是个苹果吗,给你给你,我的给你!&rdo;
不说还好,虞沉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方煜一看情况不对,揪着他的后颈就往后扯:&ldo;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你少掺和,话这么多!&rdo;
咎子昂手脚胡乱扑腾,还没来得及把精心包裹的苹果递出去,就被几个人连拉带抱捂着嘴就拖进了校门。
路南跟在末尾善后,跑的一点都不慢:&ldo;阿沉,我们不打搅了,大厅见啊!&rdo;
前后不过十几秒的时间,连他们背影都看不到了,人一走,气氛越发尴尬。她懊恼的咬唇,不知从何开口。
四周人来人往热闹非常,街边是成片卖平安果、卖玫瑰、卖饰品的小贩,路边有装饰的圣诞树和彩灯,璀璨明亮。情侣或结伴出游的朋友三两成群,欢声笑声、门店里放着圣诞歌,交叠在一起。
孤独无处可藏,被大片分割,连空气里都是幸福的味道。
虞沉拿过她的书包,问:&ldo;记住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忘了我?&rdo;
她想说他们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是她新认识的朋友。然而这话的重点现在显然不适合出现在目前的情景之下。
她就是忘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轻轻的点了下头,徐若茶态度很好:&ldo;明天补给你,好吗……?&rdo;
话音刚落,一股力道猛然向她袭来。下一秒,后背重重的抵在坚实冰冷的墙壁上,清冽的味道直面而来。手腕被扣紧,他的面孔被放大,与她近在咫尺,可以无比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英挺鼻梁在侧,他开口,胸腔共鸣:&ldo;现在就补。&rdo;
徐若茶屏住呼吸,愣愣看向他上下滚动的喉结:&ldo;怎么补……?&rdo;
鼻尖似乎在她的鼻尖上蹭了一下,&ldo;你知道的。&rdo;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清澈茶色双眸出现了半刻迷离,幽幽望向薄唇,几秒钟的空白。
她轻轻踮起脚,将自己奉上,啄了一口。
她看到他眼睫微颤,双瞳点漆似墨,重重寒潭望不到底。顷刻,手腕上的禁锢松开,转而狠狠箍在腰际,后脑有大掌覆上,不容拒绝的将她带向自己。
双唇严丝缝合,几乎是啮咬的力道,耐心又强势,舔吮着,用力顶开牙关,拖着她的舌尖重重吮吸。
仿佛有什么东西冲破胸膛,忍无可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
脑袋霎时空白,耳鸣一般屏蔽掉周围一切声色犬马。
有沉重的呼吸,理智魂飞魄散。
他像耐心的猎人,一步一步引诱她走向陷阱的深渊,舌尖轻舔,或急或缓。感受她身体发颤,下一秒又如同打了兴奋剂,横冲直撞,听她细微的小猫一样的呻、吟。
咬住舌尖,温柔无尽的纠缠。
第一次的深吻,没有技巧不讲道理。她胸脯剧烈起伏,重重的呼吸,白皙的脸庞早像进过一糟染缸。双手紧紧揪着他衣服的下摆,掌心沁出汗。
……
一吻结束,他不急不缓的离开,黑眸注意到她双唇微肿,湿润不堪,眼眶湿漉漉,浸过水一般,一副委屈又不知所措的模样。
他眼神又是一暗。
懵懵中,他再度开口,声音沙哑不像话:&ldo;只教一次,学会了吗?&rdo;
虞沉牵着徐若茶进去的时候众人目光无比一致的聚拢来,咎子昂站的最高,一眼就留意到她&ldo;雨疏风骤,绿肥红瘦&rdo;的娇花样,顿时忍不住叉腰啧声感慨:&ldo;禽兽啊禽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