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板栗”突然敲在脑门上,乔梧不可思议地瞪着岑淮舟,欲言又止。
“刚订的。”
“毕竟,是为了防止出现,喝完酒就忘了是谁半夜摸到我的床边,做贼似的问‘结婚吗哥?’?”岑淮舟一瞬不瞬地盯着乔梧,似笑非笑:“你说说,这跟穿上裤子就跑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对吧,阿梧?”岑淮舟咬着牙微笑道。
乔梧缩了缩脖子,笑出标准的八颗牙,佯装敷衍地点点头,就往床下走:“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吃饭?”
乔梧假装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诚恳道:“渣男会辜负你,但饭不会啊!”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乔梧化好了妆,临出房门前脚步顿了下,又拿了之前阚鹿送的香水往身上喷了几下,这才出去。
走到客厅的时候,她听见厨房里有动静,便走了进去。
岑淮舟身形颀长,穿着一件休闲的家居服,站在流理台前不知道在干什么,小鸡毛前爪离地,扒在他腰上。一人一狗,烟火气息十足。
乔梧组织了下语言,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你在做什么?”
岑淮舟闻言转身,在看见乔梧的一瞬间眼尾勾了勾。他定定地看着乔梧几秒,而后挑眉退开一步,露出身后的蒸锅,很是自然地说:“给咱儿子整点鸡胸肉,它饿了。”
话音刚落,一直蹲在他脚边的小鸡毛蹦跶得更欢快了。
男人的目光灼灼,看得乔梧脸不动声色地烫了起来。
尤其是在听见岑淮舟说“咱儿子”时,那种不自然更加明显了。
说不出的微妙感。
但是心底莫名又会有点小欢喜。
“哦哦这样啊。”乔梧讪讪地说,伸手摸了摸小鸡毛顺滑的毛,没话找话说:“它还挺喜欢吃这个的,我之前总是给它加到狗粮里。”
岑淮舟闻言瞥了眼她身上扒着的小鸡毛,那小崽子不知道高兴什么,后脚蹬着地面,两只前爪搭在乔梧的胸口,不安分地耸动着鼻子,爪子也焦躁得乱放。
岑淮舟眼眸眯了眯,目光定定地盯着那小鸡毛掸子看了几秒,而后漫不经心地嗯了声,走近去。
乔梧眼睁睁地看着岑淮舟情绪淡淡地走近,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还不是觉得她太碍眼了要把她赶出去吧?”
正胡思乱猜着,乔梧的视野里伸来一只冷白纤长的手。
指骨分明,曾经一点一点地解开衬衣扣子。
她一顿。
下一秒,乔梧眼睁睁地瞧着岑淮舟轻松地拎着小鸡毛的背带,就把它揪到了一边。
“”
小鸡毛平日里吃得油光水滑,背带被拎着,那些被乔梧喂出来的肉在这一刻,从背带里溢了出来。
像极了一块,被五花大绑的五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