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舟闭着眼,睫毛长长地覆在眼下,鼻梁高挺。黑色的睡衣领口随意敞着,大大方方地露出底下的一片冷白。乔梧没忍住多看了几眼,紧致的线条引伸向下,勾勒出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
看得乔梧有点慌,心跳都快了。
她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岑淮舟的睫毛,“今天有早自习。”
“啧。”
岑淮舟懒懒睁开眼,四目相对。
柔软的睫羽扫过指尖,微妙的感觉,又轻又痒。
岑淮舟掀开被子坐起来,慵懒地靠在床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脸颊:“去洗漱,我送你。”
“我自己去,你继续睡吧。”岑淮舟今早才下班回来,乔梧没打算让他送。说完后,干脆利落地掀开被子走进洗手间。
乔梧背上包,岑淮舟吊儿郎当地穿着睡衣,倚在门边和小鸡毛一起目送她出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梧总觉得岑淮舟一直若有若无地看向她的脸颊。
昨晚入睡前,她敷了冰块,大致都恢复如初了,按道理说是看不出来的。可眼下这一丝丝异样,叫乔梧又有些动摇了。她心虚地加快手上的动作,下一秒,冷不丁地听见岑淮舟的声音从斜后方幽幽响起——
“昨天说的话,什么时候能兑现?”
乔梧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抬眼撞进岑淮舟意味深长的眼神里,心头直跳。
在岑淮舟的注视下,乔梧脸上的温度唰的一下就上来了,也顾不上琢磨岑淮舟刚才是不是在看她的脸了,故作从容地点了点头,微微垂下头穿鞋,借着头发的遮挡悄悄吐了口气,语气淡定:“我都行。”
“都行?”岑淮舟重复着她的话,尾调上扬,带了几丝深意,他上下滚了滚喉结,若有所思地瞧着乔梧:“这样啊”
见状,乔梧看着他的眼神复杂变得复杂起来。
岑淮舟每次露出这样的神情,绝对又会语出惊人。
但是不知道为何,乔梧此刻忐忑的同时,竟然还有些隐隐的
期待。
两个人心思各异。
岑淮舟先出声:“择日不如撞日。”
乔梧好看的眼眸眯了眯,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充满了谴责。
被忽略了很久的小鸡毛站在两人中间,对此十分不满意,瘪着嘴“嘤嘤嘤”叫唤起来,倒在地板上扒拉着乔梧的鞋子直流哈喇子,并斜着眼睨岑淮舟。
“”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