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濯在她旁边的树干上坐下,“在笑什么?”
阿灼看着醴泉宫的方向,“他这回待几日吧?”
天君再来凤族,都是住在凤鸣的醴泉宫,并没有再住凤仪宫专门留给他的最好的院落。
“应该还是天就走了吧。他忙着呢!他的后宫最近有点热闹!”凤濯幸灾乐祸地道。
后位空置一年,那三位有儿女的天妃明争暗斗。就是没有儿女的,也可以指望以后生啊。所以天君的后宫多少给人看了点笑话。
即便天君把消息捂着,但搁不住凤濯在天宫暗戳戳安插了人手。
每次有这种八卦,他都要讲给阿灼听。
阿灼莫名其妙的,她对小嫂们的争斗不感兴趣。兄嫂的私事关她什么事儿啊?
凤族是禁兄妹相恋、成婚的,现在的阿灼压根就没有那个概念。因此也就不知道每次天君后宫有事,凤濯都不厌其烦讲给她听是个什么道理。
凤鸣不在祖木梧桐这边住,阿灼和凤濯中间的房间就是空着点。
晚间睡下后,凤濯心头有些痒痒。
如果不能趁她还是阿灼的时候把她的心占住,一旦她又变回长公主,到时候会怎么样还真是不大好说。
阿灼和他挺亲近的,但他也看不出来她如今待他是亲人还是还有别的。
随着天君一次次跑来,凤濯心头渐渐有些没底。
他就知道天君知道了鸣儿的存在会这样。所以一直藏着掖着。
可之前要扳倒天后,将她明正典刑。也只好把鸣儿暴露了出来。
凤濯翻来覆去了一阵无法入睡,也静不下心入定修炼,就还是出现在了阿灼床边。
她一如既往的睡得很好。哪怕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来历,依然是明日愁来明日愁。
跟深谋远虑的长公主仿佛是两个人一般。
这十六年对于她来说,会不会就是一段无足轻重的休假?
待她神魂修复,鸣儿倒是无碍,怎么都是她儿子。可她还会将他当做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么?
可是这要下手吧,也有点无从下嘴的感觉。
她不但是顶着凌楚楚的肉身,连心性都变成了个真正的小丫头片子一般。
试问谁能对一个还伙同木灵和鸣儿一起玩玩具的小姑娘下手?
更不要说那还是自己从奶娃娃看着一点点长到这么大的。
凤濯盯着熟睡中的阿灼看,她不会是故意做出这副样子来的吧?
就在此时,凤濯忽然听到天君传音,“鸣儿出事了,本君带他过来!”
醴泉宫此时一团乱,凤鸣在凤凰和人形之间变换。
趁着他又变回人形,天君脱下外衣把人一裹,抱着凤鸣就到了梧桐祖木的树荫下。
只有这边最宽敞!
鸣儿在天君外衣里痛苦挣扎,四肢乱动。天君这件外衣是法衣,可以暂时克制住他变身。
他一落地就问凤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