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那些心理咨询师,五位精神医学界的权威都败下阵来,高适安认为这名病人一定能成为允梦泽职业生涯的滑铁卢。
想到允梦泽神气不起来的样子,高适安有一句“不过如此”都快等不及了,咦嘻嘻嘻。
院长也觉得允梦泽很合适,见其他医生都没有主动请缨的意思,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散会后高适安神清气爽地走出会议室,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自通知允梦泽,结果从护士站那里得知宋落瑛的事,简直是大喜过望。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他都想放声高歌一曲《好运来》了。
允梦泽接到院长的电话,听说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忍不住把这笔账算到宋落瑛头上。不多时,钟眠跑过来告诉他,说宋落瑛已经找到了,现在正在活动区。
眼下是自由活动时间,一部分病人在室内玩牌下棋看书,另一部分则在院子里晒太阳遛弯。允梦泽过去的时候,看到宋落瑛像个没写作业的小学生一样垂头站在草坪上,他面前石桌旁坐着的,正是昨晚给允梦泽鸢尾花折纸的人。附近还站了一排扎眼的人墙,场面颇为壮观。
允梦泽走过去对男人说:“又见面了。怎么这么热闹?”
男人看他一眼,淡淡地说:“亲友同事来探病,不用在意。”
这些亲友同事神情肃穆,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允梦泽指向夹着尾巴的宋落瑛说:“你们认识吗?”
男人轻描淡写地说:“算是吧,他欠了我一点钱。”
宋落瑛闻言三腿一抖,暗骂这个魔鬼臭不要脸,那是一点钱吗?他也真是非,住进疗养院还能遇到债主,苦思一夜想出的逃跑计划,因为撞见那些来探视恶魔的“亲友同事”而失败,该死的封东岳怕不是他的命中克星……
封东岳突然说:“心里骂我呢吧?”
宋落瑛腿一软,直接跪了:“我没有!我哪敢骂东哥,在我心里,东哥就跟我亲哥一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你别伤害我的女人。”说着,指了指倒在一旁的小爱。
封东岳淡漠地看着他,有点唏嘘道:“堂堂宋家二少,昔日何等风光,现在却是这么一副可怜相……”
宋落瑛被戳到痛处,不禁鼻腔发酸,就要哭出来。
封东岳:“狗吃你都得就大蒜。”
宋落瑛:“……”哭不出来。
“几个月没还利息了?”封东岳手边有一副塔罗牌,应该是护士给他打发时间的。他漫不经心地洗着牌,手法十分专业,宛如赌场荷官。
宋落瑛小声说:“都怪我那个铁公鸡大哥,一分钱都不肯帮我还。”
封东岳把塔罗牌递过来:“抽一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