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回去以后,就搬到镇上去,离苏清风远远的。
只是老太太现在处于情绪的点上,还是任由她发泄出来吧。
要是这张嘴拿去哄小姑娘,这不一骗一个准吗?
另一边。
苏四卫手拿着棍棒,身边跟着几个小萝卜头。
也许是刚刚苏清风倒热水时太过果断,又或者是他先前踹的一脚太过理直气壮,周围对待苏清风的态度,微微有些变化了。
家里壮劳力越多,在村里面,就越不敢有人欺负。
苏清风把冯贵勇拖出去后,刚走回来,就听到苗爱花满嘴的脏话,而一旁的老太太已经气血倒涌,就差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原本毛躁的头发,也因此变成油腻腻、湿哒哒的一坨。
请……
倒是这个老太太,没有三儿子赡养,吃了不少的苦头。
按理来说,这也足够了。
特意为了炫耀,而穿上的花棉袄,也都被血水弄脏,细细闻下,还能闻到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腥味。
随后,他又如法炮制地取出了苗爱花鞋子里的钱票。
她心生怯意,想要退后,但是很快想到了家里被掏空的橱柜,还有那一卷不翼而飞的钱票和小黄鱼。
他的目光,犹如锋锐的刀刃,在两人的身上游离徘徊,就好像在对一块死猪肉待价而沽,考虑从哪个地方切下。
他所走的方向,正好是先前苗爱花和冯贵勇离开的方向。
红砖瓦房,在一溜土坯房中,极为显眼。
“我看你现在心情也不大好,怕你自己犯倔,想不明白,干脆把这事说开了。先说好,这件事情,我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准确,你也不要完全相信,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宗报国的脸皮子抽动了一下。
她整个人像是迸发出无限生机一样,用期许的目光,看着宗报国,“三阳……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他才跨出树丛,来到苗爱花和冯贵勇身前,在他们的身上摸索起来。
就见老太太笑眯了眼,“这些都是给我的孙子留着的。其他人没有嗷!”
这个过程中,老太太一反常态,沉默着低下头。
摸索了一番,江锋只找到了寥寥几张票证。
她心底下意识地浮起一个念头:还好……还好是在冬天,不然这次免不了被烫伤。
仔细打量后,就能发现,这些所谓的小萝卜头,其实都是半大的少年,平日里没少跟在苏清风屁股后边,混吃混喝。
这一定就是苏家人干的!
可以说,苗爱花的做法,几乎是犯了众怒了。
这一逗,老太太立马就开心了。
果不其然,就见宗报国清了清嗓子,才吐出一句话,“其实……你家老三,可能还活着。”
鸡蛋糕并没有被压扁,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这次苏家有难,他们自认为是苏清风的兄弟,自然应该好好帮兄弟出气。
江锋蹲下身子,微微有些嫌弃地脱下他们两人的鞋子,然后一股子酸臭味,就像是酸菜发臭的味道一样,缓缓飘入江锋的鼻内。
要么说小老太太,在苏家村的女人里面,也算是一个人物呢。
这家伙,跟他的二流子爹一样,一看就是无法无天的主。
苏清风和苏四卫的目光在空中碰撞,旋即,两人就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