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也不知道陆惊蛰说什么可爱,卷曲的头发或年幼时的行为,但好像都和他有关。
来到西河后,温时讨厌麻烦,除了必要的行程外,几乎没有出过门,所以也没有理发。
陆惊蛰就说:“我帮你剪吧。”
温时的下巴抵在浴缸边缘,很轻地点了下头,说:“好。”
陆惊蛰帮他冲洗头发上的泡沫,很细心,没有碰到温时的眼睛,又好笑地问:“剪坏了怎么办?就不能出门见人了。”
温时的脸贴着陆惊蛰的手臂:“不会的。”
好像对陆惊蛰有很多信任,觉得他什么都会,什么都不会做错。
陆惊蛰帮他把头发吹干,抱到床上,明明治疗结束,还是挤进他的身体,又做了一次。
温时停住了,不愿意再想下去。因为那些都是不对的,所以连回忆的行为都变得不正当。
他进行自我批评,否认当时沉浸在幸福与快乐中的自我。
除夕夜的晚餐结束后,在管家的指引下,客人们纷纷有序乘坐汽车,离开陆家。
一整个晚上,陆惊蛰大多数时间都在招待客人,偶尔也有些紧急事务需要处理,譬如找上门的三叔公的儿子,偷溜进来,想要求和,连陆惊蛰的面都没见着。另外就是社交场所必须要应付的事,陆惊蛰并不厌恶,因为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处理好家族和公司之间的关系和矛盾。
下午的事已经传遍了,毕竟是陆惊蛰亲口说在追的人,总要好奇的人想探究那个oga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当时在场的人很多,但一个人都没人出来,也没人敢在陆惊蛰面前偷拍照片,所以形容得很简单,说是长得很好看的男性oga,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青年。
谈及家庭话题时,总有人见缝插针,想要向陆惊蛰询问那个oga的相关西心思,陆惊蛰都会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
人群散去后,陆惊蛰饮了杯冷水,准备上楼。
罗姨在不远处,叫住了陆惊蛰:“先生,老太太找您说话。”
陆惊蛰应了一声,往祖母的房间走去。
他敲响了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完整的套间,会客厅的桌子上摆着散乱的牌。房间里开了灯,陆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她已经年过八十,精神却很好,现在快十一点了也不困。
回来之后,陆惊蛰诸事繁忙,老太太体谅他,也没耽误他的时间,特意找他说话。
老太太笑了笑,问了陆惊蛰的身体和亲戚们的状况。
陆惊蛰坐在她左侧的沙发,一一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