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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没什么了，妈的！回不来算了。&rdo;

&ldo;再见了！&rdo;

&ldo;活人回不来就把尸体抬回来&rdo;、&ldo;哎哟，俺媳妇还没见一面呢&rdo;、&ldo;扯什么蛋，你媳妇还没出生吧？&rdo;

连长独自坐在车的另一头，我偷眼望他。好几次都发现他把目光转过来，连忙低下头。我不敢面对他那双犀利的眼睛。

我只能低下头，抚摩着手里的半自动步枪。

大伙都在车上玩着牌，但玩一会觉得没意思了，打着瞌睡。

勤务兵小马忽然说：&ldo;伙计们，你们估计我们连上去谁第一个溜号&rdo;，

&ldo;你吗？&rdo;

&ldo;胡扯，我要是落在后面不姓马&rdo;

&ldo;那会是谁？&rdo;

大伙把目光都注视到我身上，&ldo;哈。你们别那么看欧阳，人家会害臊&rdo;勤务兵小马故意朝我挤挤眼睛，我知道他是在说：&ldo;我知道你干了什么，等着吧，找机会让全连都知道你看了女人洗澡！&rdo;

&ldo;你别小看人家，他现在训练不错啊&rdo;

&ldo;我没小看他啊，你看他鸟还不够大啊&rdo;

全车的战士都哄堂大笑……

我被羞辱又不敢反驳，甚至不敢看他们。

有几秒钟，我甚至想到了我第一个去炸碉堡，然后第一个被打死

日落、晨曦、昏昏入睡……

群山、河道远去。

醒来还是火车的颠簸。

三天的火车，把人都坐木了。

每过一个车站，无不是成群接队，整装待发的军人。

一列列满载着坦克、大炮的车厢黑压压地震撼着我们的视线。

&ldo;看，59型坦克&rdo;

&ldo;155榴弹炮&rdo;

熟悉的战友在一个个数着即将伴随我们冲锋的钢铁战车，瞧那阵势再胆小的人也会觉得热血沸腾；胜利必然是属于我们，因为我们的军队是强大的。大家都把目光注视到另一个站台的列车，然后所有的人心情都沉重下来‐‐&ldo;好多担架！&rdo;

中国南陲篷连城，大军云集，铁路、公路上开进的野战军源源不断，已成箭在弦上弯弓满月之势。

据后来解密统计：整个云南，广西边境一带集结了两个精锐集团军。其中东线是41军、42军、43军、50军（欠149师）、54军、55军。西线是11军、13军、14军、50军总共8个军24万大军，700架飞机和大量装甲车辆、大炮。

昔日的和平边境变成了大兵营。

越南也不是傻瓜，在云南边境驻扎了三个师，广西边境三个师，河内（首都防卫部队）五个师，又迅速在边境防御网中增加了一个新导弹发射场院，并把一些米格‐‐21飞机从南方调到北方。（现在看来人数完全处于劣势，他们有轻敌之嫌，认为我们将和美国人一样将面对一场失败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