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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心?”
“对呀,夫人见姑娘这些天一直呆在屋里不出门,怕你憋坏了,于是打算明日带姑娘出去逛逛。”
余浣垂眸,似在考虑。
见她依然犹豫,阿落咬牙决定下剂猛药,她表情愁苦,声音哀婉:“自从姑娘离府后,夫人一直念着姑娘,她有时用膳的时候都要唠叨一句——这道菜浣浣之前最喜欢吃了,不知道她现在还能不能吃到。然后想到姑娘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她都会伤心落泪,食再难下咽。”
阿落似哽咽一声:“夫人一直想看看姑娘,和姑娘好好说会话。”
余浣攥了攥拳头,眼圈微红,立马下定决心:“我去!”
“好咧,我现在就去禀告夫人。”阿落兴奋的跑出去:“夫人听了一定很高兴。”
余浣后知后觉,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
此时的皇宫,清香缭绕的宫殿中,一白衣男子侧躺在床榻上,他面容苍白却不失俊秀,羸弱间多了几分雅致,眼眸流转时却如开坛的美酒,香薰醉人打破了一身的清雅。
床榻边有一圆桌,圆桌上无数张信纸整齐的堆放在一起。
他一封封拆开了,每一封只寥寥数语,记得皆是同一个人的日常。
“余姑娘早间多吃了碗米饭,吃完后似是笑了一下。”
“余姑娘今日什么也没做,照常对着窗子发了一天的呆。”
“入夜余姑娘熄灯,按时睡了。”
都是些琐碎小事,顾衍却看得很慢,满眼温柔。
然而,读到接下来的话时,他的气息突然沉下。
“余姑娘与侍女说了会话,眼眶红了。”
眼眶红了?他欲坐起身,却不甚牵动伤口,疼得面色一白。
候在一旁的清一立马上前来扶起他,低声劝阻道:“主子,您伤口未愈,太医说要仔细着些。”
顾衍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他道:“你将记信的人唤来。”
清一领命,走出殿外,片刻后,一黑衣暗卫进入殿内。
他将情况复述了一遍,天生多疑的性格使顾衍不禁心生古怪,他微抬了手:“你去将余夫人最近的近况查一下,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通通查清楚。”
“是。”
……
次日清晨,阿落为余浣简单装扮后,两人便来到同余夫人约定的京城湖畔的亭子中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