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在旁边尖叫着,说他受伤了。季钦生却管不得那么多了,他随意在药箱上处理了伤口,再留了一大笔小费给女佣,拜托她将房间清理干净,他捏着那张两人相拥的照片,带着手机匆匆离开。
女佣看着这满室狼藉,瞪着眼叹气。她取来垃圾袋,将刚刚这个年轻人用过的纱布和酒精棉丢进垃圾袋中。
客厅的桌面上还有几团带血的纸巾,和一张有血印的纸。女佣翘着手指,嫌弃地将那些纸巾都扫进了垃圾袋里。她留意到了那张纸,展开一看,都是她不认识的中文字。
她将纸塞进自己的制服口袋里,准备一会清理书房的时候,再放在书房桌上。
后来她在房间里忙得团团转,也就忘了这张纸。等再想起来时,早已是几天后,那纸早就不知去了哪里,实在找不到了。
而这时出门的季钦生,他想到了该怎么去查到陆文的资料。陆文在搬进他家前,住的是酒店。他也许可以去那里问一问。
酒店前台应该要保护客人的隐私,可是季钦生苦苦相求,说尽好话,他只是想知道他恋人的护照号码,又或者是别的联系方式都可以。
他捏着照片,问前台是否有见过陆文。前台盯着照片半天,还是摇头,她说她不曾进过。
但见季钦生这么着急,满额是汗,加上模样英俊穿着也得体,她便问,知不知道名字,她能做到的是将他的电话号码提供给那曾今入住过的客人,由对方决定是否要联系。
又或者帮他打一个电话,联系上这位客人。
然而,根据季钦生提供的姓名,她根本没能查询到相关信息。哪怕季钦生确切到时间段,电脑记录里也没有任何一个叫陆文的人。属于中国国籍的只有几个,名字都和季钦生提供的对不上。
她又问季钦生是否记得房间号,可季钦生只去过一次,也是一个月前的事,再努力回想,根本不可能。柜台小姐的眼神已经变得不那么信任他了,只委婉去驱赶季钦生,如果再不离开,她就要寻求警察帮助了。
季钦生无法,只好离开酒店再次联系国内朋友。朋友问他,知不知道是哪里人,在哪上过大学,是第几届的学生,也许能从这方面入手。
只是如果这么查,时间肯定会要久一些,等查到了,人都可能都离开法国了。
季钦生攥着手机,酒店外的阳光很大,非常刺眼。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耳朵也轰隆作响。在漫长的沉默中他说:“我不知道。”
“我必须找回他。”
“如果他回国了,我也回国。”
那人听到他的话,大惊:“你被犯傻,你要是现在回来,你爸妈有可能真的剥夺你的继承权。”
季钦生用力地闭眼,再睁开:“我不能这么荒唐地弄丢他,我得回去。”
在心急如焚的等待中,季钦生挂了几个垃圾电话后,总算接到了朋友的电话。
朋友说,你是不是记错了,根本没有这个人,我查了,一个个找了,唯一一个复合要求的,他妈的是个女的,还是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