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轰!
苗三姑见十张符箓鱼贯射来,当即神识一动,悬浮空中的那柄黑斧疾速飞回储物袋,刚刚没有击中任何目标,两柄幻化黑斧已还原为黑色灵光,溃散消失。
与此同时,一面灰色盾牌一飞而出,挡在苗三姑身前,盾牌龟壳模样,高六尺,宽三尺有余,表面铭有符纹,是一件低阶法器。
十张气爆符陆续击在龟壳盾牌上,气爆声连绵响起,不绝于耳,罡气能量四处溅射,几乎将龟壳盾牌当空震飞,苗三姑面色一凛,伸手抵住盾牌,真气源源不断地度入其中,龟壳盾牌才稳定下来,表面蓝光狂闪不定。
正与贺长空对峙的袁行和许晓冬,同时运起护体光罩,挡住漫空罡气,袁行本想和许晓冬分开逃窜,不过在收到许晓冬的一句传音后,就决定与贺长空两人一战!
铁爪金雕羽翼缓缓扇动,对罡气不屑一顾,反而紧盯着对面的贺长空,如临大敌,因为贺长空勃然而发的威压,给它造成了威胁。这只金雕在刚刚的飞行中,尽皆羽毛大张,浑身气劲透射而出,用以辅助飞行,提升速度,此时真元消耗近半,虽有一战之力,但贺长空却不把它放在眼里。
片刻后,空中的罡气消失不见,怒火焚烧的苗三姑收回龟壳盾牌,荷叶状的飞行器疾速上升一丈,双目如狼,扫向袁行等人,杀机毕露!
“我们分开,男的交给我,若没把握击杀对方,尽量防御。”
袁行向许晓冬传音一句,两人同时一跃而出,日光剑和黄色圆盘瞬间出现在脚下,铁爪金雕当空隐形,往一侧飞出,随后在贺长空头顶一圈圈盘旋。
“道友一路追踪,不知是何道理?或者道友以为雾隐宗的弟子好欺负?”袁行在贺长空面前长身而立,当头质问。
“我在想,若将阁下的鲜血酿成灵酒,必然醇香异常,千里可闻,四弟定然喜欢。”收敛本身威压的贺长空双目突然饱含沧桑,声音阴森可怖,话语毛骨悚然,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内心极至愤怒,即将杀人的前兆。
“四弟?莫非就是那名偷了我师兄储物袋的人,可惜啊,她被辛家那贱人带走了。”袁行表面信口开河,暗地里却小心提防,日光剑缓缓后退半丈,刚刚对方的声音与狂暴中的野兽何其相似。
贺长空闻言,睫毛一阵闪动后,双目竟然恢复清明,声音也变得平和:“那数里外的那堆骨灰是怎么回事?刚刚你们为何望风而逃?”
袁行娓娓而谈,面不改色:“道友四弟串通一名雾隐宗弟子,偷走我师弟的储物袋,事情败露后,我们一路追踪至此,虽然击杀了那名里应外合的雾隐宗弟子,但道友四弟却被那名辛家贱人带走,就在我们想追击那名贱人时,道友两人突然杀气腾腾地追来,我们自知不敌下,自然要跑路。”
“道友确定不是信口雌黄?”贺长空眉头微皱,双目却闪烁出一道杀机,“若有半句虚言,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当然是真的。”袁行神色一正,“我可以立下心誓!”
“那请道友发誓吧,发过誓后,我们立刻退走,不再与你们纠缠,或者我们也可以合作,击杀那名辛家修士。”贺长空面无表情,神识却悄悄探入储物袋中的一张传讯符。
许晓冬在听到袁行要对付贺长空时,心里暗松口气,顿时飞到苗三姑面前,先上下打量了几眼,随后开始调戏:“这么娇滴滴的姑娘,何必绷着一张粉脸,打打杀杀?万一把白嫩肌肤划破了,那多不雅观?不如为本公子红袖添香,本公子为人正派,怜香惜玉,自小受邻居街坊一致称表……”
嗡!
回答他的是一柄黑乎乎的斧头,斧刃竖起,乌光闪闪发亮,裹着痛下杀手的气势,雄赳赳地一砍而来。
早有准备的许晓冬得意一笑,同时神识一动,储物袋中飞出一把银灿灿的短戈,戈刃倾斜,猛然迎向斧刃。
哐!
短戈黑斧当空互击后,居然各自弹开,俨然一副势均力敌的架势。
哐!哐!哐!
一戈一斧,相互缠斗,难解难分。
许晓冬微微一瞥,见苗三姑的储物袋没有丝毫动静,心里略显轻松,看来对方的神识只能聚成一股啊。
于是,他继续调侃:“哎呦,居然敢袭击本公子!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吗?你犯下的错误大如偷情,已经无法弥补。本公子早在世俗中就呼风唤雨,进入道门后,更是一呼百应,从者如云,若是今日被你袭击得逞,岂不颜面尽失?不过本公子气量大如米湖,只要你乖乖站在原地不动,让本公子开开眼界……”
“去死!”
黑斧陡然飞回,表面乌光强烈一闪,当空变化为三柄黑斧,呈“品”字形排列,同时一击而出,空中三道乌光残影一闪即逝。
许晓冬指诀一掐,一点而出,一道细微黄芒没入短戈不见,短戈顿时体型狂涨,变化为丈长巨戈,竖立而起,当空旋转,形成圆盘屏障,银光流转不定,密不透风。
叮!叮!叮!
三柄黑斧同时击在轮盘般转动的巨戈上,其中两柄黑斧顿时溃散,化为点点黑光,纷纷一闪而灭,另一柄黑斧却被远远荡出,于空中不停翻滚,狼狈不堪。
苗三姑突然面色一动,神识立即探入储物袋的传讯符,随后竟然顺势将黑斧收进储物袋,媚声道:“公子不是要人家站着不动吗?只要公子回答一个问题,人家保证做到!”
许晓冬微微一愣,诧异道:“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