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以为父亲跟其他为官的不一样呢。你是不是不知道南玉是我杀……&rdo;
等她话还没说完,白崇一巴掌朝她扇过去,呵斥道:&ldo;你住口!&rdo;
白露默默转身离开。
自从出事后,白京荷日日没了食欲,白露换着花样给她做些菜,最后原封不动地都入了下人们的胃中。
此时被白崇这一巴掌打得懵了半圈,嘴角渗出了血迹。
白崇慌了神,朝她道:&ldo;京荷,随爹爹回家吧。哥哥大嫂们都在等着你,还有你母亲亲自去东厨做了药膳。你已经与徐俨初和离了,前些日子,太子的亲弟弟四殿下跟爹爹提及……&rdo;
&ldo;父亲!是不是后悔没有多生几个女儿啊?你要利用我到死你才觉得够了么!父亲多少次路过徐府门前都不愿意进来跟女儿说说话、解解闷,不就是怕事情牵扯到白家么?&rdo;白京荷朝他大声嚷嚷。
&ldo;你在说什么!你当初要嫁给初入京城的徐俨初,我同意,我甚至提携他。如今他落了难,我为你以后的日子着想有错么?&rdo;白崇吼道。
白京荷长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ldo;父亲,你是不是把我的情谊想得太浅薄了些。他因我打入大牢,父亲觉得我还能全身而退么?&rdo;她揩掉唇角的血,转身走进房内,
白崇愤然甩袖离开后,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触动了白京荷,将她从浑浑噩噩的日子中拉了出来。
那日白京荷从牢狱中走出来,带她进去的狱卒又将那块玉塞了回去,她才知道徐俨初混迹在朝堂数年,远远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子。
或者说,徐俨初就算身处牢狱,朝堂中的某些局势依旧在他的掌控中。
而自己一直低估了徐俨初。虽时常和自己闹腾拌嘴,时常自恋又狂傲,但是另一面,他承载着徐家的冤屈。
可能从他踏入京城那一刻起,徐俨初就开始有所筹谋。
与谁谁结交,站谁的队,对什么事情保持中立……
全都深思熟虑。
所以,白京荷知道徐俨初要她走是为什么了。
因为无法顾忌道自己。
当晚她给浣纱留了一封信,反复提醒她背后没了徐府依靠,务必要小心谨慎,不可重蹈清砂的覆辙。
白露拿起亲自给白京荷缝的一顶狐裘帽给她戴上,扶着她大半夜地将信塞进胭脂铺中。
&ldo;白露,你说我写的字,浣纱认不认得出呢?&rdo;白京荷自嘲道。
&ldo;白露虽然不识字,但是夫人的字肯定是最好看的!&rdo;
白京荷笑了声,没忍住给她讲自己当初要休君的事情。
白露听得目瞪口呆,小心翼翼道:&ldo;郎君人好。&rdo;
白京荷点点头,笑着笑着流了泪,&ldo;他太苦了。给他点嚼烂的甘蔗,他都觉得甜,在我面前甚至脱了防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