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柳逾白带着程淡如,去了趟郑妈开的私家菜馆。
郑妈也是跟了程淡如很久的老人了,此前这么将她打发掉,他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好在后来去拜访,这菜馆郑妈和她的老伴经营得风生水起。中晚两餐,一餐就接待四桌人,预约制,不累,赚钱也不少,两人没什么大的花销,在崇城足够过得滋润了。菜馆是正宗的本地菜口味,渐渐地培养了一批回头客,每天都是约满,有时候还得提前一周才能订到位。
郑妈不必看人脸色,自负盈亏,过得可以前开心多了。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再做菜,工作都多了些仪式感。
还反过来感谢柳逾白,给她安排了一个好去处。
柳逾白这才放下心来。
这一回,郑妈见到了暌违多年的程淡如,一时潸然。
柳逾白不消受这样的场景,拉着梁司月去逗郑妈养在院子里的一条小黄狗。
这狗好精明,似乎知道谁才是真有话语权的那个人,每回柳逾白来,都围着他裤脚打转,尾巴摇得谄媚极了。
这回,梁司月也享受到了同等待遇。她摸着小狗软乎乎的毛,心血来潮地问柳逾白,要不他们也养一只狗吧。
柳逾白鄙视她:“你一进组就是大半年,最后还得你外婆来照顾。”
“你照顾不行吗?”
“你就够我受的了。”
梁司月笑着推他一下,“你骂我是狗。”
“我骂了吗?”
两个人很没营养地拌了一会儿嘴,直到里面程淡如和郑妈的寒暄结束。
这顿饭,是和郑妈一起吃的。
临走前,郑妈一定要塞给他们两封红包,期期艾艾地说,也没多大数目,就是份心意,祝福他们新婚快乐。柳逾白还是收下了,两封都塞进了梁司月的手里。
回去路上,程淡如坐在后座位上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对柳逾白说了句”对不起”。
这句道歉,并未得回应。
梁司月坐在副驾驶座,很清楚看见柳逾白嘴唇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出声。
而程淡如仿佛并不在意,能说出来就够了。实则,她自己都膈应家里的人手脚不干净,交由她来,她未必能处理得更好。对待一个确实犯了错的人,柳逾白都能妥善安排,她有什么理由说他“凉薄”。
终究有亏欠感,虽然她知道柳逾白未见得在乎。
程淡如又逗留了两天,后续便是梁司月陪着逛逛书店,各处安静的景点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