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快了?温柏义放慢了速度,心道,幸好戴了手套,不然摩擦力肯定不够。
那工作人员载着明明,驶近他,提醒他慢一点,翻了很危险的。明明不断尖叫,护目镜上全是水花,不知道他还看得清什么。
温柏义应好,说自己之前开过,有点数。工作人员勉强松了口气。
秦苒攥紧温柏义的救生衣,指着前面一片礁石滩头,“开去那里。”一晃一动间,她看见一抹紫色。
他又问她:“害怕吗?”
“还好。”
“刺激吗?”
她笑,“你觉得呢?”
“要是可以开快一点应该很刺激。”可惜工作人员看得很紧,而他并不好意思违反。
听他语气似乎很可惜,秦苒下巴磕在厚厚的救生衣上,靠近他,方便声音传递:“你喜欢刺激吗?”
“喜……”刚想回答,又咽了回去,模仿她,“你觉得呢?”
“你现在像个学舌的高中男生。”秦苒笑话他,“还不如明明呢。”酷酷的比傻傻的要招人。
温柏义偏头过头,似乎说了句什么,秦苒没听见,凑近了些,“什么?”
但依旧只有嘴巴张合,声音没有传来。风浪呼卷,钻进衣服刺入每一寸毛孔,秦苒瑟缩着将脸再度贴近,耳朵挨近他的嘴唇,欲要听清楚。
温柏义的唇刮过耳廓时,她心中隐隐飘过一道念头,莫不是要逗她,直到听清楚他的话,才咬牙切齿地回神羞涩——“这才是高中男生做的事。”
吹凉的耳朵滚烫起来。
干涩的嘴唇湿润起来。
“那你的学舌是什么?”更低阶?
“是职高生?”
“你太看不起我们职高生了!”
“职高生是怎么谈恋爱的?”
“光明正大谈啊!”
快问快答式的闲聊,敏感地卡壳,他们在此处默契沉默。
海风刮得整张脸麻木,他问她冷吗?
她蜷在他身后,用身体回答。他往后贴了贴,用自己的肩膀为她挡风,“要么提前回去?”
秦苒很享受无边无际的自由,“还好,我觉得可以再兜一会。”
“那好,你冷了记得跟我说,别感冒了。”
最该被关注冷热的明明不停让工作人员加速,在他们身侧来回两圈炫耀般游移冲过,半倾过惊人的弧度,激起一片水花。
只是秦苒与温柏义并没有同这少年竞争速度的心思。
海上的阳光比陆地上感受的要强烈不少,秦苒错估了能量,脸上密密灼痛,思及肯定得黑,问温柏义,“你涂防晒霜了吗?”
他说涂了。
秦苒让他开慢点,她得补一下,“你老婆让你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