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因为殷淑君又惹了祸事,被殷老大人罚跪佛堂三天,因而明舒无需立刻走马上任。
她得回家,先说服阿娘——一个月五两银,若能解决殷淑君的问题,至少得百两银,对他们家来说可是笔大收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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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佛堂内光线昏昏,只有供台上的烛火照着佛龛,跪在地上的女子正费力地弯腰抄经,眉目都笼罩在昏黄的烛火中。
静谧忽然被开门声打破,佛堂外走进个拎着朱漆食盒的小丫鬟。
小丫鬟年纪不大,十三岁上下,有些害怕佛堂的气氛,蹑手蹑脚走到女子身边跪下,打开食盒,从里头端出清粥馒头,除此之外别无它食。
“这是给犯人送饭么?”女子低低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笑。
小丫鬟小心翼翼劝她:“就三天而已,娘子忍忍就过去了。”
女子不吭声,也不接食物,只继续抄经,小丫鬟知道她的脾气不敢招惹,摆完饭食就要离开,末了还是忍不住,道:“今日太太替娘子找了位伴读娘子,和娘子年岁相仿。”
女子手中的笔重重一划,在纸上落下道深深墨痕,她倏尔抬头,将手中之笔掷向佛龛。笔没有扔中佛龛,倒是擦过烛台,烛火晃了晃,照出女子的脸。
苍白的脸,阴沉的笑。
小丫鬟被她吓坏,再不敢多言,转身飞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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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殷家做伴读这事,明舒就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像得出陆徜反应。
“陆明舒,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别给我上外头惹麻烦吗?大户人家水深,那殷家要是没问题,好好一个娘子能突然间性情大变?反正我不同意,你不许去!”
“噗!”曾氏正在收拾带给陆徜的包袱,见明舒倚在窗边学陆徜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得前仰后俯。
别说,陆徜还就是这个调调,这个神情,明舒学到八成精髓。
“你这孩子,这么编排你阿兄?”她笑够后把包袱往明舒怀里一塞,指头点着明舒的额头道。
明舒笑眯眯:“我学得像吧?”
阿兄是好阿兄,就是未免把她当成小孩子,护得太严实了。
所以她不准备告诉陆徜这件事,只告诉了曾氏。曾氏被她花言巧语再加上撒娇卖乖一顿作法,完全招架不住,直接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