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卓看哈哈大笑:“这就心疼了?”又朝曾氏道,“也就是你,半点心疼自己亲儿子。”
曾氏佯怒:“我心疼有什么用?这兜兜转转的,也就是他们年轻折腾,这会样的,闹我跟在后头担心,我还动点气了?”
“,别气坏了就好。咱别理他们,让他们闹去。”魏卓忙哄道。
“谁同你咱们?”曾氏瞥了眼魏卓,眼波流转俱是潋滟风情。
魏卓寻思着两小的已是成了,若借陆徜这阵东风用用,故而只冲曾氏笑了笑,却朝陆徜道:“陆徜,正好,我也有件事求。”
必他开口,陆徜已然会意。
先前他虽向魏卓临危托付,魏卓却未趁人之危,没借保护之名勉强曾氏,如今万事皆安,他打算正式提亲。
“魏叔所求之事,只需阿娘点头,陆徜遵阿娘意。”
“好端端的,扯到我身上做甚?”曾氏早就扭头走开,叫人看到她的脸。
魏卓忙跟过去,低声哄着。明舒窃笑两声,用肘撞撞陆徜,使了眼『色』,两人便并肩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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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未停,廊外的山石花木俱成霜白,明舒站在廊前的石阶上,伸接了两片雪,看着雪融在掌心。
“冷吗?”陆徜握住她的放在唇下呵气。
她的,冰凉凉的。
明舒忽然抽回,用自己冰凉的贴在他的脸颊上,笑眉眼弯弯。
“冷。”她搓着他的脸道,“陆徜,对起。”
“为道歉?”他任她摆弄,抬拂去飘到她鬓边的雪花。
“你为了今日地位,付出十载心血,可如今却因我付诸东流,被贬章阳,我……”
“明舒,别这么想。人数十载光阴,怎会经磨砺?你我都还年轻,你凤凰涅盘,我又为重振旗鼓?外放章阳虽是被贬,于我是场考验?我定会拿出叫人刮目看的成绩,你必为我担心,届时归京,与现在便可同日而语。”陆徜道。
现在的他,空有状元头衔,却始终欠缺官场历练,待他外放三年做出番事业归来,那是真正到重用之时。
见明舒还有些惆怅,他复又道:“再说了,我本就是介穷书,若真济事,便辞官回江宁,给你当账房先可好?”
明舒噗呲笑出声:“怎么?现在嫌我以财压人了?”
“我错了还成?”陆徜双落,圈住她的腰,把人揽进怀中,笑道,又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江宁?”
曹海、高仕都已伏法,她也该回江宁祭拜她父亲了。
“等这场雪融,我便回江宁。”明舒淡道。
回江宁,她应该很久会回汴京。
除了要替她父亲与在简去的其他人重新设灵办丧事外,她还留在江宁重振简招牌。这年来因为简人的关系,大部分铺子都已关闭,简这块招牌,都快在江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