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里说:“我不是这类人。”
杰索普含糊地应道:“确实。”
他坐在那里看着她,眨着眼睛沉思着。
希拉里说道:“所以,现在,呃……先生……”
“杰索普。”年轻人提醒道。
“所以现在,杰索普先生,你可以离开了吗?”
但是杰索普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行。”他说,“我要搞清楚,嗯,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已经弄明白一部分了,对吗?您对活着不抱希望,不想再活下去了,或多或少有些期待死亡。”
“是的。”
“好。”杰索普愉快地说,“我们说到这一步了,那让我们继续下一步吧。一定要服用安眠药自杀吗?”
“什么意思?”
“嗯,我已经告诉你了,服用安眠药自杀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么唯美浪漫。从大楼纵身跳下也不会太好看,你不会立即死去。卧轨也是。说了这么多,我想表达的是,还有其他方式去拥抱死亡。”
“我不明白。”
“我向你建议另一种死亡方式,一种相当冒险的方式,还伴随着激动人心的感觉。坦白说,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你死不了,而我相信若发生这种情况,你也不会拒绝继续活下去。”
“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是啊,当然了,”杰索普说道,“我还没开始解释这种方式呢。恐怕我要费一番功夫了——我得先给你讲个故事。我能继续说吗?”
“你说吧。”
杰索普并未在意她的勉强态度,开始郑重其事地谈论自己的计划。
“我想你是那种有读报的习惯,会紧跟时事的女人。”他说道,“你应该看到过科学家们不时失踪的报道。一年前,一位意大利科学家失踪了;两个月前,一位叫作托马斯·贝特顿的年轻科学家也失踪了。”
希拉里点点头。“是的,我在报纸上读到过。”
“好的,事实上远比报纸上报道的要多,我是说失踪的人。他们不全是科学家,其中也有一些参与了重要医学研究项目的年轻人。有化学领域的,有物理领域的,还有一位律师。哦,这儿啊那儿啊,到处都有人失踪。嗯,我们国家是一个‘自由之国’,如果你想离开,没人拦你。但放在这几个人身上,我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离开以及去了哪儿,还有更重要的,他们是怎么离开的?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吗?是被绑架了吗?是被迫离开的吗?以什么路径离开的——通过什么组织完成,最终目的又是什么?这其中有很多问题。我们想找到答案,而你或许有可能帮我们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