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凉云抽了抽嘴角,大叹一声,起来去卫生间拿了条毛巾,沾了热水,站在镜子前摁了它好一会儿。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又想出了神去,就那么和自己面对面的互相愣神,像傻了似的。
徐凉云呆呆站在原地,好久都没动静。空气太过于安静,陈述厌觉得有点不对,便在卧室里遥遥叫了他一声:“凉云?”
徐凉云浑身一抖,立刻回神,忙应了一声:“怎么了?”
“你怎么都不出声音的。”陈述厌说,“你没事吧?”
“……没有。”徐凉云干笑了两声,“我能有什么事。”
说完这些,徐凉云讪讪松开了手。
那根金鸡独立的头发已经被摁了下去。徐凉云见此,就放下了毛巾,对着镜子捯饬了一下自己,回床上抱了会儿陈述厌,跟他叨咕了好几句我爱你。
“好好好,”陈述厌抱着他应声,“我也爱你。”
徐凉云再一次依依不舍地走了。
他走后,陈述厌就收拾了一下自己从家里带回来的东西。他把充电器放到床头柜上,又把衣服一件件拿了出来。
之前他在轮椅上动不了的时候,也拜托警察帮他拿回来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他不知道该放哪,就摆在了床上。徐凉云回来以后看见了,就和他说不介意的话,可以放进自己的衣柜里。
徐凉云那时候说话比现在还小心翼翼,打开衣柜帮陈述厌放好衣服之后,他又问陈述厌这样可以吗,他是真的不介意他把衣服跟自己放一起,但是陈述厌要是介意,他帮他另找地方。
陈述厌说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我跟你有什么可介意的。
徐凉云就朝他很局促地笑。
陈述厌看着他笑,心里难受,便过去抱他,一下一下拍他的后背。
现在徐凉云比那时候好多了,但他还是很小心。
……希望明天看过心理医生之后会好一点。
陈述厌一边想着一边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几件衣服从包里拿了出来,放进了衣柜里。
下午,陈述厌待在家里刷手机。
周灯舟给他发了消息,说握草厌厌老师闻人玉出事了,你看见新闻了没,挖草他居然是个变态啊他。
周灯舟感叹三连:“哇我真的没想到。”
“哇他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居然这么变态啊。”
“哇真的人不可貌相啊握草我以前还找他办过展子啊妈妈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