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说:&ldo;季风,你爱他吗?&rdo;
季风愣了愣:&ldo;一定要说吗?&rdo;
我说:&ldo;如果你不爱他,那么桥归桥路归路,我们和他各走各的;如果你爱他,我们会无条件地接纳他,并且把他当成我们当中的一员。&rdo;
季风毫不犹豫地说:&ldo;是的,我爱他。&rdo;
我说:&ldo;你等一下。&rdo;
然后,我走向了帐篷,实际上章回和孟小帅已经听到声音走出来了,他们站在帐篷门口警惕地朝我们张望着。
我走过去,章回问:&ldo;这是什么情况?&rdo;
我说:&ldo;季风带着她的男朋友回娘家来了。&rdo;
章回说:&ldo;什么意思?&rdo;
我把情况说了说,然后问他和孟小帅:&ldo;你们同意接受令狐山吗?&rdo;
章回说:&ldo;当然了。我不接受类人,但是我接受季风的男朋友。&rdo;
我又看了看孟小帅,孟小帅点了点头。
我回到令狐山和季风跟前,说:&ldo;好了,我们是一家人了。&rdo;
接着,我走到车前把浆汁儿叫出来,浆汁儿跑到季风跟前,紧紧抱住她,又哭起来。娇小的季风像姐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我们走回帐篷的时候,浆汁儿一直挽着季风的胳膊,问这问那。
在帐篷里,浆汁儿坐在我旁边,孟小帅坐在章回旁边,令狐山坐在季风旁边。我对季风和令狐山讲了我们经历的事情,令狐山听得全神贯注,就像在听一部惊险小说。
最后我说:&ldo;眼下,罗布泊上只剩下我们六个人了,我们应该离开了。令狐山,你考虑一下,要不要跟季风一起出去?&rdo;
令狐山低头想了想,突然对季风说:&ldo;季风,对不起,我骗了你。&rdo;
我马上看了看季风,她困惑地看着令狐山。
我脑袋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上当了,季风被令狐山利用了,我把这个类人迎进帐篷也许是个巨大的错误……
浆汁儿和孟小帅都诧异地看着令狐山,只有章回依然微笑着注视令狐山,只有我能看出来,那微笑里透着杀气,毫无疑问他在等待下文,如果令狐山说出什么不对头的话,他肯定立马扑上去。
令狐山把目光转向我,说:&ldo;那些类人都是我杀死的。&rdo;
我假装平静地问他:&ldo;为什么?&rdo;
令狐山说:&ldo;为了换来一个谜底。&rdo;
前一天夜里,令狐山和季风已经入睡,突然被惊醒,他们听见古墓外狂风大作,传来某种异类的笑声,以及类人惊恐的叫声。令狐山知道灾难来了,他把季风藏在古墓内的一个密室里,然后拎着兵器就冲了出去。
漆黑的荒漠上站着一个白发女人,正是安春红,她全身发光,白晃晃的,五官清晰可见,异常骇人。令狐山眯眼朝上看,黑暗的天空中隐隐飞舞着一些僵直的身体,就像巨大的蝙蝠,看不太清具体有多少,只能听见夜风吹着衣服&ldo;扑啦啦&rdo;响。就像在一片腐朽多年的泥浆中翻腾着一些黑黢黢的活物,那感觉令人恶心。
令狐山压制着恐惧,问她:&ldo;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要干什么?&rdo;
那个发光人慢悠悠地重复着一句话:&ldo;我要制造精怪……我要制造精怪……我要制造精怪……&rdo;
类人杀死类人就会变成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