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用拇指和食指掐着烟头,吐了一口烟雾,眉头紧锁。他用指腹摩擦着那个sd卡,思绪万千。
妈的,真是内忧外患。
“四哥?你发什么愣呢!”
文善从另一边走过来,没有目睹两人打斗,只是看宋宴脸色带伤,心有疑虑。
她这个弟弟,没人看得透他想什么。
于是贴心地帮宋宴支开人,“小妹,别在你四哥这捣乱,过来帮我个忙。”
文墨被不由分说地拉着离开后,好奇心装在肚子里里像有只小猫在挠痒,心有不甘地追问文善,“三姐,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其实叫她帮忙这是个幌子,这里根本没什么好忙的,只是怕文墨心直口快,担心她闯祸。
文墨追问了一路,文善沉默了一路。
直到把她拉到附近的一个竹亭坐下,倒了杯茶,“那个人姓程,是舒澄清同父异母的哥哥。”
她也知道如果不透露点什么出来,文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他为什么不让我哥跟嫂子在一起?”文墨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氏族兴衰,四十河东,四十河西;没落与否,谁说的清?这里面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看见那个男人肩上的军衔了吗?三颗星配两条杠,凤毛麟角的上校,你大哥在军区遇见他,还得先向他敬礼。你嘴里的那个嫂子,可不是那么好娶的,不然你四哥也不会从文家离开,改宋姓。”
文墨愣了一下,追问道,“三姐,你说当年我哥来g城,是为了我嫂子?”
“就算不是为了她,多半也脱不了干系。”
文墨突然觉得有些气短,像赌气般皱起眉头不再追问。
见她终于消停了,文善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忧心忡忡的望着坐在不远处的宋宴。
当时只以为是文墨担心哥哥,她也不想多说什么,直到后来宋宴回了文家,才恍然大悟文墨这时的反应如此有深意。
夜幕降临,临水一痕月,是舒澄清最喜欢的初一月。
像极了指甲盖里的月牙,月牙弯弯,精细乖巧,细看还能赏出一味惊艳。坐在湖边,昏黄的灯照在他身上,莫名让人想起“风月无边,庭草交翠”这句拨撩人心的话。
一钩淡月天如水,他独自在河塘边坐了很久,钓鱼竿有什么动静他也不管,只是静静的坐着,望着水面出神,留下一地烟蒂。
最终,宋宴还是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电话是林管家打的,说是有位客人在心水园等他,姓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