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谁”,pn语气淡然,完全不像在谈攸关生死的事,“最近终于有了头绪。”
祝愿脸上笑嘻嘻,心里骂你xx,“说点新鲜的吧,老生常谈就没意思了。”
“将假身份伪造的天衣无缝并非没可能,但需要动用的力量和关系一般人可办不到,这种滴水不漏的造假风格比较像国安的手笔……”,pn打住,祝愿催促,“继续说呀,我等你揭晓答案呢”,她脸上没有一丝惶恐忐忑,反倒兴味盎然,一副听戏的架势。
pn勾勾唇,“你利用jivajivaka的身份接近谭明杰,之后配合g市警方演了一出欲擒故纵的好戏,不然g市警方开展扫毒□□专项行动,几乎该抓的都抓了,为何唯独你们两人成了漏网之鱼,安然无恙地逃回金三角?”
“你这是说我跟警方有关系喽?”,祝愿嘿嘿笑了,轻轻捶了pn肩膀一下,眉飞色舞,一脸贼溜溜的小表情,“哎哟喂,极总、极老板!万万没想到在你眼中我jivajivaka的形象如此光辉正义,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对我相当有好感吧?哈哈哈,你有这种感觉太正常了,这个世界上谁会不喜欢我,简直是行走的钞票好吗,更何况除了这一点,我貌美如花,才华横溢,想来想去只能用一个词形容了,perfect!”
pn哑然,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瞥她,“你真认为自己完美?”
祝愿点头,“当然啦”,她明明可以醉生梦死过一生,却不顾个人安危跑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卧底,多么可歌可泣啊。
“那你很可能患有自恋型人格障碍”,pn的评语一针见血。
“自恋?那说明我有自恋的资本”,祝愿不仅不在意,还挺骄傲。
pn切回正题,不忘损她,“虽然我不懂g市警方基于什么原因选择你这样奇怪的人做卧底,但几个有疑点的地方倒能够解释的通。”
祝愿如今已不像初来金三角时害怕身份暴露,好在她在三和帮刷够了存在感,沙惕对她也算信任,假如pn告发她,说明他已反水,那她也就不必顾虑了,索性揭穿他的身份,借沙惕的手为民除害。
黄金开发区闪烁的霓虹灯遥遥在望,她伸着懒腰说:“极老板,有话快说,别卖关子,马上就到了,估计你也不愿意和我秉烛夜谈。”
pn侧目,“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似乎并不想听。”
祝愿嚣张写在脸上,与他对视,挑了下眉,笑得有恃无恐,“我分明在催你,谁知你听出别的意思了,我说极老板你可别给我加戏。”
“好,那就谈谈你的来历”,pn从善如流,“显然,你非常关注2000年丁英的案子,谈起‘父亲’多次直呼其名,当时我想你不是太过无情就是假女儿,还有那个‘’,我来大其力的路上刚收到消息,他是版纳州公安局的特情人员,真名叫解东,我想你一定认识他,所以才会赶到见面地点时调头走人,如果你是警方的人,这些反常之处就不难理解了。”
祝愿心想你猜对了又怎样,我还能点头承认不成?到目前为止,你丫的所作所为和投敌差不多,你敢揭穿我,我就敢扒你老底,看看谁先完蛋。
车停在小威尼斯人门口,她解开安全带,抬头冲pn笑了笑,“生而不养,所以称呼他父亲还是名字全看我的心情,至于那个‘’,百米开外我射击的准头确实不如你,但一步之内,闭着眼睛都能百发百中,况且沙爷盯着,不死,我就得死,不知我的释疑你还满意吗?”
祝愿下车走了两步回头,笑吟吟地说:“极老板,你不也有不能说的秘密吗?咱们之间相安无事好过互相拆台,否则闹到沙爷面前,我都不知道自己这张嘴能说出什么话来。”
pn静静地凝视她,稍顷嘴角挑起一丝冷笑,阴恻恻地说:“没错,人都有过去,不过你记住,在三和帮死得最快的是没根基的告密者,假如你活够了,大可以向沙爷举报我。”
祝愿愣了愣,脱口问道:“为什么?”
“人心惟危”,pn眼神讥嘲,“你想保命的话就少自作聪明。”
☆、伍叁☆遭遇绑架
丹顶银鳞和通体金黄的锦鲤在睡莲池中追逐嬉戏,沙惕负手站在池边欣赏游鱼婀娜多姿的美态。
肖慎之疾步走来,近前躬身,“沙爷。”
沙惕回身,温言道,“公司的事处理得如何?”
肖慎之答道,“正在进行组织架构调整,管理层人员也按您的意思做了变动。”
沙惕颔首,“很好,军方那里打过招呼了吗?”
肖慎之道:“和利害相关部门的要员特地打过招呼,他们均表示看好谭氏未来的发展。”
沙惕笑道:“辛苦你了,慎之,谭氏有你在我放心,明智虽然缺乏闯劲,但求稳守成还是能做到的,以后你要多帮他。”
肖慎之俯首听命,他看沙惕转过身去向池中投喂鱼食,眼中掠过淡淡的鄙夷。
跪侍的仆人向主人奉上熏香的手帕,沙惕接过擦拭双手,状似无意道:“南拉迪功将军的货我打算让pn和jiva送。”
肖慎之斟酌道:“pn是自己人,jiva……信得过吗?”
沙惕笃定道:“jiva没问题。”
肖慎之静听下文,他深知以沙惕的多疑,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沙惕屏退仆人,向心腹交底,“不久前pn到香港调查jiva,但凡他给我的资料与我所掌握的有出入,这两个人不论jiva还是pn一概废弃,所幸,pn没有辜负我的信任,而jiva的身世也确实没有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