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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听起来就像圣经上的名字，&rdo;她说道，&ldo;主日学校的牧师给我们朗读旧约全书时，经常提到这一类的名字。&rdo;

阿尔玛打断了我们的谈话。&ldo;安杰拉在英国上的学，&rdo;她说道，&ldo;她对美国的许多事情都感到好奇。&rdo;

可这孩子很固执。&ldo;我见过爸爸的照片。他有像你一样的黑头发，&rdo;她看着母亲说道，&ldo;杰德叔叔好像比你们两人更像我。&rdo;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身问我：&ldo;你和妈妈睡过觉吗？&rdo;

我们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的声音美妙动听、天真无邪。&ldo;妈妈和好多叔叔睡过觉。&rdo;她说道。她又抬起头来望着我。&ldo;有时候，她还跟爷爷上床睡觉呢。&rdo;

我瞥了一眼罗科伯父。他的脸倏地红了。我站起来，拉着孩子的手。&ldo;忘掉这些荒唐事，吃饭吧。&rdo;

饭菜好极了。孩子吃的是麦克唐纳汉堡包。我们吃的是意大利细条实心面、嫩牛腰肉、牛肉，再加上红红绿绿的辣椒和元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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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晚饭后，我们上楼到起居室去，罗科伯父用探询的目光望着我。阿尔玛正在安顿孩子睡觉。&ldo;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rdo;他扯着沙哑的嗓子问道。

&ldo;她很漂亮，&rdo;我说道，&ldo;也很聪明。&rdo;

&ldo;她是个迪&iddot;斯蒂芬诺。&rdo;他说道。

&ldo;毫无疑问。&rdo;我说道。

&ldo;我给了她一笔100万美元的信托基金。&rdo;他说道。

我对他微微笑着。&ldo;真不少。毕竟她是你的孙女。&rdo;

&ldo;也许是这样，&rdo;他回答道，&ldo;但这无关大局。她是迪&iddot;斯蒂芬诺家的人。我知道这样做安杰洛会高兴的。&rdo;

上楼后，罗科伯父又盯着我看，我与他的目光相遇。&ldo;罗科伯父，&rdo;我说道，&ldo;你这样做很对，安杰洛是当之无愧的。&rdo;

&ldo;他没有给我留下一点儿东西。&rdo;他沉痛地说道。

我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ldo;你现在有了。&rdo;我轻声说道。

我跟着他走进起居室，在一张方形的玻璃牌桌前坐下。他的椅子旁边是一只带3个抽屉的木柜，抽屉上有手绘的装饰图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最上面的抽屉，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上了黑釉的盒子，他把盒子放在桌上打开。

&ldo;这是什么？&rdo;我问。

&ldo;等一会儿。&rdo;他说道，一边迅速地从里面拿出若干玻璃纸袋。他把纸袋摊在面前。&ldo;这是美国最大的生意。把通用汽车公司和美国运通公司的生意加起来还不如它。零售额超过3000亿美元。&rdo;

我默默地看着他。

他轻轻地弹着每一只玻璃纸袋，从里面洒出少许粉末。他指着第一种粉末，那是棕黄色的。&ldo;这是东南亚海洛因。&rdo;第二种是纯白色。&ldo;这是巴基斯坦‐‐阿富汗海洛因。&rdo;接下来是一种水晶般的浅蓝色物质。&ldo;南美可卡因。&rdo;另一只袋里装着少量切碎的大麻。&ldo;这是哥伦比亚和墨西哥产的。&rdo;他最后打开的纸袋里装着若干不同颜色的药和药片。他全倒在桌上。&ldo;这是新出的，&rdo;他说道，&ldo;我们把这叫做&lso;特别药&rso;。&rdo;

&ldo;好哇，&rdo;我说道，&ldo;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rdo;

&ldo;所有这些都是西西里加工的。过去各个家族曾控制着这些区域，但现在他们受到了冲击，因为有许多小贩自己进料，在区域里卖，价格比各家族卖得便宜。&rdo;

&ldo;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rdo;我问。

&ldo;人变得贪婪了。各家族间的协议撕毁了，互相打了起来。死了很多人，政府趁机采取行动。眼下的日子对于各家族来说已是今非昔比。&rdo;

&ldo;你退休啦，罗科伯父，&rdo;我说道，&ldo;这事与你没有关系了。&rdo;

他看着我。&ldo;我认为是这样的。但现在他们又有了别的打算。&rdo;

我一声不吭地望着他。

&ldo;许多年前，&rdo;他说道，&ldo;冲突过后，卢西亚诺出面调停，着手建立了一个委员会。不经委员会的同意不得采取任何行动。不得侵占地盘，不得夺走生意。更重要的是，不经委员会的同意，不准杀害家族的头目或首领。&rdo;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ldo;有好多年，大家相安无事，我们的生意都很兴隆，赚了不少钱。后来一切都完了。&rdo;

&ldo;那是为什么？&rdo;我问。

&ldo;卢西亚诺死了。科斯特洛当了法官，但他不走运。他为人不错，却控制不了局势。赌博工会，场外金融交易，商业保护服务‐‐这些他都能处理，可是还有毒品。这是桩新买卖，钱多得谁也无法想象。人人都变得贪得无厌，像野兽一样互相残杀起来。&rdo;他沉默了。

&ldo;他们想让你干什么，罗科伯父？&rdo;我问道。

伯父平静地说：&ldo;西西里委员会知道我是个守信用的人。英国人也这么认为。他们一致同意让我当委员会的头儿。他们要我成为卡波&iddot;迪&iddot;图蒂&iddot;卡比，无论我说什么，都能算数。&rdo;

&ldo;天啊，&rdo;我说道，&ldo;你为此能得到多少钱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