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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游佐斜眼瞟了下立花。她低垂着头嗫嚅道：&ldo;对不起。&rdo;

&ldo;但那样一来就怪了啊。一开始提出那个建议的不就是你吗？&rdo;

立花说过，只要国民读过《光谷报告》，就会深刻认识到实施《百年法》的必要性。如果她是大臣的间谍，怎么会故意给大臣制造麻烦呢？

&ldo;那是我的肺腑之言。我当时忘记了自己间谍的身份，一心只想着必须实施《百年法》……&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自己也不明白。或许是被室长的热情感染了吧，或者说，是被特准同事们纯粹而真挚的爱国心感动了。&rdo;

&ldo;结果，我把《光谷报告》泄露了出去。你遵从命令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大臣。&rdo;

&ldo;从那时起，我就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疑问‐‐我偷偷摸摸地干间谍的勾当，对这个国家有何助益？如果我不是间谍，而是作为室长您真正的部下为您工作，该会多么幸福？&rdo;

&ldo;所以，你后来的间谍工作松懈下来了。&rdo;

立花惊愕不已。

&ldo;我将笹原先生的遗言视频泄露出去的时候，完全没有遭到阻碍。我还以为是大臣和沼田次官过于麻痹大意所致。如今看来，应该都是因为你暗暗帮了我。如果你将实情报告给大臣，他们必定会采取行动。我说得对不对？&rdo;

&ldo;我向大臣传递了虚假的情报。我说，游佐室长完全放弃了公布视频的想法。&rdo;她的语气依然冷静。

&ldo;视频一公开，大臣也就意识到你已经背叛了他。我就说嘛，你这么优秀的人才，怎么会被打发到社会局那种部门去。原来是借人事调动来打击报复。&rdo;

&ldo;不好意思，但我认为社会局也是国民生活必需的部门。&rdo;这句话听上去言不由衷。

&ldo;但没有你也有人干得了那份工作。肯定有更适合你的地方，这一点你自己应该最清楚吧？&rdo;

&ldo;没想到您会给予我如此高的评价。&rdo;

&ldo;我不是在表扬你，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优秀人才，原本就是凤毛麟角，如果被埋没了，将会是国家的损失。&rdo;

有白色东西撞到了前挡风玻璃上。是雪花，但它很快变成透明的水流走了。雪花接连不断地袭来。

&ldo;冷不冷？&rdo;

游佐给立花披上大衣。后者只穿着西装。胶囊车里有自动空调，但为了节约电池，温度被设得略低。

&ldo;我穿了保暖内衣的。&rdo;

&ldo;你准备得真是充分。&rdo;

&ldo;我真没有……&rdo;

&ldo;我没说你什么，别太紧张。&rdo;

立花再次低头。&ldo;对不起。&rdo;

游佐注视着立花的侧脸。今天的立花有点儿怪，不仅仅是口红的缘故。她没有锋芒了。像她这样的人，如果长期在社会局混日子，才华就会被糟蹋掉。这不是游佐乐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