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宣城猛的想起自己连对方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舒殿合。”舒殿合面无表情地答:“月神望舒的舒,殿宇的殿,合欢的合。”
舒殿合,好,宣城记住这个名字了。
“你方才好大的胆子,敢三番两次的毒害本公主。毒害皇室之名,你可认罪?”她故作凶狠地说。
“请问,公主现在还活着吗?”舒殿合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又松开。
“当然活着!”宣城不明白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既然公主还活着,且身体健康,那么小人毒害皇室之名,何来?”舒殿合说,顺手打开了院门,朝宣城做了一个向外请的姿势。
岂有此理!宣城被他的大言不惭气的七窍生烟,打也打不过他,说也说不过他,看来大豫十八道酷刑是势在必行。
宣城的侍卫在门口等候已久。
等面前的院门关上之后,柴隆威激动难耐地问,“公主,怎么样了?神医同意了吗?”他此刻的心情,同时也是其他侍卫的心情。
宣城如实的说,“神医去不了京都。”话锋一转,“但是他的亲传弟子,会和我们一起进宫救父皇。”
柴隆威和侍卫们的心情忽下忽上,脸上的表情格外好看,不过总算有个交代了。
宣城耍了他们一遭,胸口长久的郁闷一扫而光,忍不住翘起来尾巴,这天底下果然没有她搞不定的事。
第二天,天还朦胧黑着,舒殿合就起床了。
她将院子里的杂事都做了一遍,还为师傅烧好药,然后一个人站在正屋的院子里等候着。
她昨夜就想来找师傅,可那时冯焕林已经入睡了,她不忍去打扰。她不愿去京都,不想离开自己的师傅。师傅对她来说,既是师傅,又像父亲。如果她走了,谁会像她那么仔细,来照顾师傅?
在微寒的黑暗中,她不宽的肩头,单薄的背影,显得尤为孤独。
天际露出了一道微光,劈开黑暗。舒殿合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一听到屋里的咳嗽声,她便知师傅已经醒了,连忙把放凉的药送进去。
她的师傅总是这个时候醒。病了之后,虽然睡眠多了,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没有那么容易被改变。
点上蜡烛,伺候着冯焕林喝完药,舒殿合将干净的手帕奉上去,给冯焕林擦嘴。
冯焕林见舒殿合在昏暗地烛光中欲言又止,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不想去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