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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望着她母亲的脸，她又点了一下头，更多是由于罗莎眼睛和声音的凝重而不是理解了。她的母亲要料理好这事，正如她想到的那么可怕：从现在起，罗莎要照顾好一切事。

&ldo;我该怎么做?&rdo;特瑞问。

她母亲想了想。&ldo;呆在学校，&rdo;她平静地说。&ldo;直到我来找你。不会太久。&rdo;

特瑞不能想象自己一个人坐在教室里，远离她的母亲，独自面对她父亲死亡的事实。&ldo;但我想和你在一起，&rdo;她说道。

罗莎摇头，&ldo;我不希望警察来麻烦你们，特里萨。你照顾好妹妹便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你们的父亲，灌满了酒精，摔死在自家的走廊里，这对她们来说是很糟糕的。&rdo;

特瑞不能回答。

&ldo;来，&rdo;罗莎温柔地说。&ldo;帮我看好妹妹们，从现在起，如想度过这关，我需要你。&rdo;

特瑞拉着她母亲的手，从她父亲的尸体边走了开去，她惊厥得更厉害了，她只知道她们正手牵手地爬上楼去叫醒她的妹妹们起来去上学。

哈里斯长出了一口气。&ldo;你看来想起了不少。&rdo;过了一会儿她说道。

特瑞瘫在椅子上，有神无力而有些悠远的感觉，就像一个饿着肚子走得太远的人。&ldo;还有许多我想不起来了，&rdo;她终又应道，&ldo;但那晚没什么了，接下来的几天是模糊的，除开我父亲的葬礼和以后我们把他的照片从墙上取了下来。&rdo;

&ldo;也就是在那以后你第一次做了这个梦?&rdo;

&ldo;是的。&rdo;

哈里斯又不说话了，奇怪地，特瑞发觉自己在笑，不是有趣而是嘲弄。

&ldo;又是什么?&rdo;

&ldo;那是猫，娜帕冲娜丽娅。她从来不是这样的。&rdo;

哈里斯扬起头。&ldo;怎样?&rdo;

&ldo;她避开任何人，除了我。&rdo;特瑞摇摇头，&ldo;她开始晚上和我一起睡觉，跟着我在屋里乱转，我上大学后，她绝食了。&rdo;

&ldo;她怎么了?&rdo;

&ldo;我不得不把她私运到我贝克雷的宿舍。&rdo;特瑞笑了笑，又不再打趣了，&ldo;事实上，你可以说她改变了我的生活……&rdo;

即使在宿舍，在那儿她也是犯禁的，娜帕冲娜丽娅仍要跟着她到任何地方，好像雷蒙&iddot;皮罗塔的死打破了猫的生活的平衡更有甚于他的妻子和他女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