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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即使你已经忍受了可怕的折磨。在心里翻来覆去想也是无补于事的。要向前看‐‐不要回头顾盼。你还很年轻，你必须使生活活跃起来;你还有大半辈子要过，应该想的是明天而不是昨天。&rdo;

她用镇静的大眼睛凝视着他，而她的眼神丝毫没有透露她的真实思想。

&ldo;如果我做不到这点呢?&rdo;她说。

&ldo;但我必须这样做。&rdo;

奥德丽柔和地说：

&ldo;我想你还不了解。也许在对待有些事情上，我‐‐我的态度还不大正常。&rdo;

他粗暴地打断了她。&ldo;废话，你……&rdo;他又不说了。

&ldo;我‐‐我怎么啦?&rdo;

&ldo;我在想过去的你，那时你还是一个小姑娘‐‐一你和内维尔结婚以前。你为什么要和内维尔结婚呢?&rdo;

奥德丽嫣然一笑。

&ldo;因为我爱上了他。&rdo;

&ldo;是的，是的，这个我知道。可你为什么爱上了他?他有什么值得你那么深地去爱呢?&rdo;

他眯着眼，好像要看穿那个已经一去不复返的小女孩的眼睛。

&ldo;我想，&rdo;她说，&ldo;这是因为他对一切都很自信。这正好和我相反，我爱坠入幻想‐‐而且不太现实。内维尔却是非常讲究现实的。他是那么幸运，那么相信自己，那么‐‐他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所缺乏的。&rdo;她还微笑着补充一句。&ldo;而且长得也很漂亮。&rdo;

托马斯&iddot;罗伊德挖苦地说：

&ldo;当然，理想的英国人‐‐运动场上的健将，长得标致，又很谦虚，是第一流的绅士‐‐要什么有什么。&rdo;

奥德丽坐得直挺挺的，凝视着他。

&ldo;你恨他。&rdo;她慢慢说，&ldo;你非常恨他，是吗?&rdo;

他转过头去避开她的目光，用双手形成杯状划了一根火柴，重新点燃已经熄灭了的烟斗。

&ldo;如果我恨他你会感到奇怪吗?&rdo;他含混地说，&ldo;他会打球，又会游泳、跳舞，能说会道。他有的一切我全没有。我是一个舌头硬邦邦的笨汉，一只手还残废了。他脑袋瓜那么灵活，干什么总是一帆风顺，而我却是一个呆板的废物。他还和我惟一钟情的姑娘结婚了。&rdo;

奥德丽难以察觉地哼了一声。他蛮横地说：

&ldo;这些你一直是都知道的，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从你十五岁起就爱上你了。你知道，我现在仍然‐‐&rdo;

她打断了他。

&ldo;不，现在不了。&rdo;

&ldo;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奥德丽站了起来，带着沉思的神色平静地说：

&ldo;因为‐‐现在‐‐我和过去不一样了。&rdo;

&ldo;在哪些地方不一样了?&rdo;

他也站了起来，脸朝着她。

奥德丽说：&ldo;即使你不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我自己也总是说不准，我只知道……&rdo;

她的话说得又急又快，几乎喘不过气来。突然她停住了，猛地转身向岩石那边的饭店快步走去。

转过岩石，奥德丽碰上了内维尔。他四肢伸展躺在那里，睁眼盯着岩石上的一个小水坑。他抬眼看了一下，咧嘴笑笑。

&ldo;噢，是奥德丽。&rdo;

&ldo;嗯，内维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