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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可是几次不经意间瞧见小狐狸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样子，褚攸终于忍不住问他：&ldo;想说什么就说吧。&rdo;

白芷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了，先是害了羞，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褚攸试探着道：&ldo;褚哥哥，我能留下来吗?&rdo;

&ldo;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吃得不多，还能帮你干活儿。&rdo;生怕褚攸不同意，白芷连忙补充了一句。

褚攸笑笑，他没说让他走，这小狐狸也没有走的意思，他还以为他就这么顺其自然地住了下来，看来没有他亲口说让他留下来，这小狐狸的心里还是不踏实啊。不过褚攸有些好奇，传闻中妖怪不都是到什么深山老林中修炼，以求得道成仙，这只小狐狸怎么偏偏喜欢和人住在一起?

&ldo;进屋说吧。&rdo;褚攸将厨房收拾好，又洗净了手带着白芷进了屋，白芷很有眼力地将刚才吃饭的椅子从厨房搬回了褚攸的书桌前。褚攸让他坐在椅子上，白芷只搭个边儿，有些忐忑地盯着褚攸看。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褚攸有些心疼。褚攸朝他笑笑：&ldo;想留下来不是不可以，只是需答应我几件事情。&rdo;

&ldo;什么事?只要是褚哥哥你说的，我都答应。&rdo;白芷一听这事有门，眼睛里似乎都能放出光来。

褚攸道：&ldo;第一件，需记住，凡事不可投机取巧，不劳而获。&rdo;

&ldo;我答应，我答应。&rdo;白芷连忙点着头，他也知道褚攸是在说自己刚才用法术变椅子的事情，想到这里又有些担心，小小声道，&ldo;刚才的事，褚哥哥不会怪我吧?&rdo;

褚攸瞧他愈发小心谨慎的样子，更加心疼：&ldo;刚才的事就算了，是我之前没说，也怪我，以后需记得不要再做便是。&rdo;

&ldo;好好好。&rdo;白芷连连点头，语气里充满了甜甜的喜悦。

&ldo;第二件事，不可为非作歹。&rdo;褚攸不用说也知道，这小狐狸的性格就算想让他去为非作歹，怕也是不能的。

白芷又连声答应着：&ldo;我不会的，褚哥哥你放心吧。&rdo;

&ldo;还有最后一件事，&rdo;褚攸接着道，&ldo;不可向除我以外的人泄露你的真实身份。&rdo;他怕有人伤害白芷，传说妖有颗内丹，凡人吃了就可长生不老，这事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做好万全准备，小狐狸傻乎乎的，万一被人骗走了内丹怎么办。

白芷又连连点头：&ldo;我答应，我都答应。&rdo;

褚攸又忍不住揉揉他的头发，柔声道：&ldo;前面那两条都不重要，最后这一条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让旁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rdo;

白芷对上褚攸的那双眼，情不自禁地说了句：&ldo;褚哥哥，你长得真好看。&rdo;

褚攸轻拍了他的脑袋，脸有些红，虽然他总是听到村民们夸他长得好，性格好，可那都是背着他说的，这么被人当面说出来还是第一次：&ldo;休要扯到别处去，我刚才说的你可都记住了?&rdo;

&ldo;记住了，记住了。&rdo;白芷为表示自己真的记住了，将褚攸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褚攸见他真的放在了心上，满意地点点头。

白芷更是开心：&ldo;褚哥哥，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仆人了吧?&rdo;

&ldo;仆人?&rdo;

看着褚攸疑惑不解的样子，白芷笑呵呵地道：&ldo;褚哥哥收留了我，我就是你的仆人呀。&rdo;

褚攸笑着拒绝道：&ldo;我一个穷书生要什么仆人。&rdo;

白芷立马紧张起来：&ldo;你不让我当你的仆人，是不是不要我了啊?&rdo;

褚攸瞧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着实有趣，又忍不住揉揉他的脑袋：&ldo;谁说我不要你了，我不是答应你可以留下来吗?不做仆人难道就不能留下来吗?&rdo;

&ldo;可是‐‐&rdo;白芷问道，&ldo;要是别人问起我是你什么人，你要怎么说啊?&rdo;

这小狐狸，还知道这个，褚攸早就想好了：&ldo;要是别人问起，就说你是我的远房弟弟，父母过世了，来投奔我的。&rdo;

&ldo;这么说好，还是褚哥哥聪明，&rdo;小狐狸笑嘻嘻地道，&ldo;那在别人面前你我是兄弟，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就是你的仆人。&rdo;

褚攸颇为无奈，这只小狐狸怎么就喜欢当仆人呢。

褚攸将目光落在他的衣服上，这么单薄还是会冷的：&ldo;我给你找件厚一点儿的衣服穿怎么样?&rdo;

&ldo;好呀好呀，&rdo;可白芷一低头看见自己的衣服，上面有些脏，马上皱着眉毛道，&ldo;我想沐浴后再穿。&rdo;

&ldo;也好。&rdo;昨日在雪地里坐了那么久，这身子早就有些脏了，褚攸便要到厨房去给他烧水。

白芷拦住他：&ldo;褚哥哥，我可以自己烧水的，你告诉我浴桶在哪，剩下的我可以自己做的。&rdo;

褚攸瞧白芷单纯天真的样子，从心底里真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弟，当兄长的自然要照顾弟弟，便对他道：&ldo;你在这里歇着，我去烧水。&rdo;

白芷却不愿：&ldo;我是你的仆人，怎么可以让主人伺候我?&rdo;

这只小狐狸还真是铁了心决定给他当仆人了，褚攸决定好好和他说说这事，把他这念头尽早地打消。

褚攸正色道：&ldo;白芷，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不需要仆人，你若真想留下来，以后就莫要再说这种话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