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未停下,就见宽敞的玻璃大门外站着一群恭敬等待的人,领头男子带了眼镜,看年龄像是四十多岁。
男子一身白衣制服,身后的人也是同样装扮,只是他们胸前铭牌上的职位不一样。
周钦时刚下车,那男子就笑容满面的迎上来,陈玩瞧了眼他胸前,是这崇山医院的院长。
简短寒暄过后,那院长带着周钦时绕过一层走廊又走过一个中心花园。
陈玩一路都在打量,她不得不承认周钦时是有些本事。
当年陈厚山靠炒股及房地产发家,成了个实打实有名的暴发户,他一直以来都想摆脱这俗不可耐的称号,不仅花大价钱在豪门大家云集的雅山,买了别墅,还总想着能在其他行业大展拳脚。
但可能他天生只会卖房,其他任何行业只要涉足就血本无归,以至后来圈里知晓情况的人,都明里暗里嘲讽陈厚山也只配做个暴发户。
而现在,不仅这崇山上占地几百公顷的康养医院,在临近市区还有个有名的私人医院,也都是冀星集团名下产业,周钦时在这短短几年内就做到如此程度,不得不说,他确实比陈厚山强多了。
几分钟后,一行人停在另一幢高大建筑的两专用电梯前。
周钦时与院长站左号电梯,陈玩本也跟着过去,杨泽却在一旁有礼而疏离的轻声道:“陈小姐,周总有事要处理,我们走这边电梯。”
陈玩看眼周钦时,心想这混蛋还真是日理万机。
她跟着杨泽及副院长站在右号电梯前。
“叮”一声,左号电梯门开,周钦时一行走了进去,陈玩只见院长摁了个楼号,电梯门就合上了。
27楼,陈玩跟着到了一间编号2705的病房。
房间很宽敞,这是最高级的病房,一张大床,宽大的电视柜,壁挂液晶电视,全景式落地窗,蓝格纹窗帘现被挂了起来,室内光线透亮。
陈玩终于见到了她想见的人,陈厚山,现在安静躺床上,身体脑袋上都插了管的陈厚山。
床上人双眼紧闭,皮肤偏黄,高鼻阔脸,现在无声无息这样躺着,与陈玩记忆中那甚是威严又精神奕奕的样子,实在相差太远,她看着有些不适应。
陈玩握紧了拳,她站的挺直,看着床上的人:“陈厚山,几年没见,你就成这样了,我还真没想到,原来你不仅搞其他事业不行,连身体也这么不给力,还没等我回来气你,你倒好,自己就先躺上了……”
陈玩有些嘲讽的说完,没转头的问道:“我爸这病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就这么成植物人了?他什么时候能醒?”
陈玩习惯了高高在上,即使现在她已经被人扫地出门了。
杨泽站一旁,他没回应,看了那副院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