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八成,皇帝是和彦充容在一起吧?
既然知道双方主子的去处,打道回府不就结了,还找什么?
不行!眼看这天要破晓,一时半刻间,找不着彦充容也就算了,若是找不着皇上,早朝怎么办?
于是,两路人马合在一处,由小武子全权指挥,重新分配调度人手。
就在小武子准备大手一挥,调动各个小分队分头行动之时,花丛之内一阵&ldo;悉悉簌簌&rdo;声音穿出,花枝乱摇,从中钻出一个人影来。
&ldo;陛下!&rdo;
&ldo;万岁爷!&rdo;
晃晃悠悠跪倒一片……
易澜是被花丛外的人声吵醒的,侧耳听了听,知道是小武子来找自己了。
本来是不想就这么出去的,毕竟衣衫不整,又滚了满身的泥土糙屑,这副样子让人看见,威仪何在。
想着,觉得怀里被自己搂得紧紧的人儿动了一下。
低头去看,却是吓了一跳。
那人儿似乎仍是睡着,却不甚安稳,身子团成一团,眼帘紧紧阖着,长长的睫毛不住地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双颊和嘴唇却是不正常的嫣红。
伸手到他额头一探,触手如火炭一般,原来是发烧了。
于是再也顾不了那许多,捡起自己扔在地上的外袍,细细地把病人裹得严实,整整身上的内衣,抱起那人,推开掩映的花枝,踱了出来。
易澜看也不看跪了满地的人,大步的往前走,嘴里吩咐着:&ldo;小武子,传朕的旨意,就说朕昨日多饮了几杯,今早宿醉头痛,早朝就免了;另外,速宣太医进宫,到……&rdo;
小武子机灵地接话:&ldo;沧濯苑离此处最近……&rdo;
&ldo;就让太医到沧濯苑伺候吧!&rdo;
半个时辰后,沧濯苑里。
花白头发的太医,抬起袖子偷偷擦了擦头上的汗,抬眼瞄了瞄神色不豫的皇帝。
易澜皱眉:&ldo;吞吞吐吐地干什么,有话快说!&rdo;
&ldo;彦充容之所以发烧,是因为染了风寒,这到是不打紧……&rdo;太医小心翼翼地开口,&ldo;可是,至于为什么一直昏睡不醒……&rdo;
说着,&ldo;咚&rdo;地一声跪在地上:&ldo;请陛下恕微臣无能!&rdo;
&ldo;算了,你出去开些祛寒退热的方子来……&rdo;易澜挥挥手,让太医出去,又示意众人:&ldo;你们也下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rdo;
片刻,屋内只剩两人。
易澜斜坐在床边,看着那张显得平静很多的睡颜,目光就流连在那对昨夜被他吮咬得红肿的唇瓣上。
手指随即抚上,顺着唇线一遍遍细细地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