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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唯脸色如常,换了个坐姿,看评论下兔子,看得认认真真吃得津津有味。
看完最后一张存图,最后一块冷吃兔也下肚。她满足地拿纸巾擦了擦嘴,扭头一瞧,见今晚海上倒是呈现出了极难得的好天气,一轮圆月挂在头顶,周边繁星点点,拥月闪耀,海面上也缀入星月的光,教人生出种爱丽丝误入仙境般的错觉。
温舒唯观望了会儿,抱起电脑出门。
舰艇上的空间很大,虽都是军事管理区不可随便走动,但办公区与生活区是完全分隔开的。温舒唯哼着歌慢吞吞往外走,准备找个好地方拖把椅子坐下来边欣赏海上月色边写稿子。
经过某处时,却忽闻一阵人声。
她抬起头,循声望过去,只见数米远外是男子澡堂,几个年轻男人似乎刚洗完澡,正聚在一起一起晾晒刚洗好的衣物。
战士们身着全军统一男女同款的作训服,暗绿t恤深蓝短裤,唯独一人与众不同——那位仁兄穿的是他登场后已经第二次出镜的军用白背心,胸口缠纱布,臂肌紧实饱满,双腿修长有力,个又高,人又帅,在人群里招摇打眼得很。
不是沈大爷是谁。
温舒唯鬼使神差就停下来了。她抱着电脑没再往前走,只是站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
看来对这位兄弟对白背心很情有独钟啊。
不过,胸口有伤还洗澡?
温舒唯脑子里莫名其飘出来几个烫金大字:死猪不怕开水烫。
一群汉子说说笑笑。
这边厢,沈寂察觉到什么,余光往某个方向淡淡瞥了眼又收回,咬着烟,懒懒洋洋地听小杜何伟几个胡侃鬼吹。偶尔勾起嘴角笑一下,漫不经心,整个人分明懒散寡淡,又矛盾地透着股教人难以靠近的冷漠性感和匪气。
温舒唯那头观察一阵,发现这男人和高中时候比,貌似也没怎么变。
那骨相,那眉眼,往人堆里一扔,万里挑不出一的精致。
或许唯一的变化,便是十年军旅生涯的岁月沉淀,让他的目光少了几分狠戾桀骜,多了几分沉稳又慵懒的静。像两口沉了太多故事的古井,难再起波澜。
就在温舒唯走神的当口,小杜何伟几个战士已经晾完衣服回自个儿宿舍了。
温舒唯注意到其它人都走了,这才回神,干咳两声挠了挠脑袋,也准备撤退。谁知就在她转过身子,连脑袋都还没跟上身子旋转角度的前一秒,一把低沉嗓音冷不丁响起来:
“怎么,看上瘾了?”
温舒唯正在往回转的身子突然卡住。
“……”?
长这么帅不让看,你脸开过光?
一秒钟过去,两秒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