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看着箱子,重重的叹了口气。
没有了陈墨,似乎一切都变了,而且无法回去以前的模样。
秦越在阳台抽烟,一只接着一只。姚洋说要走,让他措手不及。他以为姚洋会跟他慢慢的耗着,一直耗到他说同意为止。秦越不否认自己喜欢姚洋,可是现在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能承诺给姚洋一个未来。
夜晚,没有姚洋叽叽喳喳喊着越越的声音,显得无比冷清。
陈墨在离沈阳最偏远的一个县城下了车,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哪里能容得下自己。
他拎着包,找了个当地的小旅馆住了进去,一天只要二十五块钱,很便宜,而且也不是很脏。
他用被子把自己紧紧的裹了起来,忍了一路的泪水,终于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涌了出来:杨朔……杨朔……你还好吗?
哭了有多久,昏睡了有多久,陈墨已经不知道了。当他从被子里面探出头,发现自己的眼睛都肿的无法睁开。
他昏昏沉沉的爬下床,从包里翻出洗脸的毛巾,走进房间给配的简陋的洗手间内洗脸。洗手间有一面大镜子,陈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乎都不认识了‐‐这个人,是自己么?
镜子忠实的映着站在面前的人的容貌:苍白消瘦的脸,红肿发亮的双眼,还有……那一头居然有些花白的发……
陈墨呆呆的摸着自己头发,他一直以为一夜愁白头不过是电影电视剧的情节,谁知道现在居然就在自己身上验证了。
他苦笑了一声:陈墨,你就认了吧……这辈子,大不了,自己过。
杨朔身上总是出现大大小小的伤,磕了碰了,那是轻的。秦越给杨朔胳膊上的刀伤上药,幸亏只是划伤,否则这条胳膊又得一个来月不能用。
&ldo;我说,你能不能别拼命了?&rdo;秦越劝慰到。
&ldo;什么拼命,我这是为人民服务。&rdo;杨朔不冷不淡,碘酒的刺激,让他时不时的拧紧眉头。
&ldo;拉到,你这个治安警察,比我这个刑警受的伤都多,我都觉得咱俩该换一下了。&rdo;秦越往伤口上糊纱布。这天眼看眼的热上来了,受伤了最难愈合,不敢捂着。
&ldo;那行,那咱俩换换吧。&rdo;杨朔仍旧不冷不淡。
秦越拿他没法:&ldo;你要是想陈墨,就把他找回来,别这么要死要活的。&rdo;他收拾了用过的棉签和药瓶子:&ldo;我都快成你专属医生了。&rdo;
杨朔甩了甩胳膊:&ldo;……我找不到,东北这么大,我哥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找人按照他身份证的地址去探了探,他没回家。&rdo;
秦越顿了顿,把药箱塞进电视柜:&ldo;要是想找,总要找到的。你别人没找到,先把自己报销了。&rdo;
杨朔苦笑:&ldo;行了,你别说我,你自己还一摊子烂事儿呢,怎么,还不打算接姚洋回来?这可都俩月了。我那是想找都找不到,你这可好,明明在眼皮子地下,却不去找。&rdo;
&ldo;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rdo;秦越扔给杨朔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只:&ldo;我去找他,要说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