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时间享受。他十分担心,也许这次分别后,海拉会一去不回,永远消失在世界
的某个僻远的角落,甚至告别人世。但他不再劝说,自己的份量不足以改变海拉
的信念。现在,她已经不是快乐顽皮的20岁少女,而是一个30岁的成熟的女神。
她宽容地接受了一个浅薄青年的爱情,同时又永远关闭着心扉中的某些部分。
这些晚上玛亚没有留在主人身边,它也在寻找自己的快乐,或者说是去完成
自己的天职,直到天亮时才快活地返回帐蓬。7天到了。这天夜里,在最后一次
也是最销魂的一次作爱后,海拉坐起身,平静地说:&ldo;加达斯,互道再见吧。你
开着这辆车返回圣保罗,在那儿候我一段时间,最多一个月,我有一些积累的事
务要处理。等确信自己怀孕,我会去找你的。&rdo;
加达斯感伤地看着她,想把这幅相貌永远铭刻在心里。&ldo;好的,我尊重你的
意见。&rdo;
海拉开始穿衣服:&ldo;对不起,我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不过算不上失信,
只是把这个日期推迟了。&rdo;
&ldo;对,我不着急。我会耐心等到重逢的那一天。&rdo;他想最后劝说一次,&ldo;海
拉,很多女人并不是一次就能怀孕的,如果……最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rdo;
海拉快活地打断他:&ldo;不要再说了,再见。你开车走吧,有人会来接我。&rdo;
&ldo;不,我要把你先送走,这是作丈夫的起码的风度嘛。&rdo;
海拉显然不大愿意他留在这儿,但不愿让加达斯扫兴,便多少有些勉强地答
应了。她用通话器呼叫了几声,半个小时后,一架黑色的小型飞机幽灵般地出现。
这是一种垂直升降飞机,但并不是海鹞或雅克,很可能是世人所不知的一种机型。
机身呈隐形飞机的尖棱尖角的形状,复盖着黑色的带微孔材料,前掠翼,两个尖
削的呈八字形的尾翼。飞机轻巧地落在帐蓬前,驾驶员透过舷窗默不作声地看着
他们,加达斯认出来了,他是在医院中邂逅过的印弟安人。
舱门轻巧地滑开,玛亚不等人吩咐,先一步跳上去,大模大样地坐在后排座
椅上。海拉同加达斯拥抱着──加达斯悲哀地想,她的吻别太冷静了──吻吻他
的眼睛:&ldo;再见。有关这架飞机的情况请保密,美国中情局和巴西警方一直在找
它呢。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作。&rdo;
&ldo;我知道。&rdo;他嘶哑地说,再次深深吻着海拉:&ldo;再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