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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可是他们答应过了！&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每个人都总是答应，今天下午六点就印好了，我打算开车去拿回来。&rdo;

&ldo;噢，好。&rdo;

奥立佛太太深深叹了一口气，转向波洛。

&ldo;呃，这么一来，我得亲口告诉你了。只是我口才不太好，我是说如果我写东西，我写得十分清楚，可是如果我讲话，总是让人听起来非常混淆，所以我从来不跟任何人讨论我小说的情节。我学会了不这样做，因为如果我跟他们讨论，他们就会茫然地看着我说‐‐呃‐‐是的，可是‐‐我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当然那样不可能写出一本书来，这么令人感到沮丧，而且不是真的，因为当我写的时候就成一本书了！&rdo;

奥立佛太太停顿下来呼吸，然后继续。

&ldo;呃，是像这样的。有一个彼得&iddot;盖伊，他是一个年轻的原子科学家，而他娶了这个女孩，琼&iddot;布朗特，而他的第一任太太死了，可是她并没有死，而她出现了因为她是一个情报员，或者或许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她可能真的是个徒步旅行的女孩‐‐而做太太的有了外遇，而这个人罗右拉出现，不是要跟玛亚会面，就是要监视她，而有一封勒索信可能是管家写的，或者可能是主仆，而左轮手枪失踪了，而由于你不知道那封勒索信是写给谁的，而那皮下注射器在吃饭时掉出来，后来就不见了……&rdo;

奥立佛太太完全停止下来，正确预测出波洛的反应。

&ldo;我知道，&rdo;她同情地说。&ldo;听起来一塌糊涂，可是其实并不然‐‐在我脑子里不会‐‐而且当你看到纲要说明书时，就会发现相当清晰。&rdo;

&ldo;而且，无论如何，&rdo;她作结论说，&ldo;故事其实并不重要，重要吗？我的意思是说，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只要颁奖就可以了‐‐非常好的奖品，首奖是一个形状象一把手枪的银烟盒‐‐上面写着破案的人是多么的聪明过人。&rdo;

波洛心想破案的人的确非常聪明。事实上，他非常怀疑会有人破得了案。整个&ldo;寻凶&rdo;的情节和行动在他看来就好象被蒙在一层穿不透的雾里。

&ldo;呃，&rdo;华伯顿上尉瞄了一眼腕表，欢欣地说：&ldo;我还是出发到印刷厂去拿回来的好。&rdo;

奥立佛太太闷吼了一声。

&ldo;如果还没有印好‐‐&rdo;

&ldo;噢，会印好的，我打过电话了，再见。&rdo;

他离开房间。

奥立佛太太立即抓住波洛的手臂，粗声粗气的低声问说：

&ldo;怎么样？&rdo;

&ldo;什么怎么样？&rdo;

&ldo;你查出什么来没有？或是认出了任何人来？&rdo;

波洛以微带责备的口吻回答说：

&ldo;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在我看来都十分正常。&rdo;

&ldo;正常？&rdo;

&ldo;呃，或许这个字眼不太正确，史达斯夫人，如同你所说的，确实是低能，而雷奇先生显得有点不正常。&rdo;

&ldo;噢，他没问题，&rdo;奥立佛太太不断地说，&ldo;他神经崩溃过。&rdo;

波洛并没有追问有点令人起疑的这句话的用词，而接受了他表面上的意义。

&ldo;每个人都显出预料中的紧张不安、高度兴奋、普遍疲倦，以及强烈的烦躁，这些都是准备这种活动时心理上的特征。如果你能指出……&rdo;

&ldo;嘘！&rdo;奥立佛太太再度抓住他的手臂，&ldo;有人来了。&rdo;

这就像一出糟糕的通俗剧，波洛感到他自己的烦躁感提升。

布鲁伊丝小姐一张怡人、温顺的脸出现在门口。

&ldo;噢，你在这里，波洛先生。我一直在找你要带你去看你的房间。&rdo;她带他上楼，沿着走廊，来到一间空气流通，可以展望河流的大房间。

&ldo;浴室就在正对面，乔治爵士说要增加浴室，可是那样一来会严重破坏房间的格局，我希望你会觉得一切相当舒适才好。&rdo;

&ldo;的确，&rdo;波洛具有欣赏力的眼光扫过一座小书架、书灯和床边标明&ldo;饼干&rdo;的小盒子。&rdo;你们这屋子里好象一切都案板的十全十美。我是要向你道贺，或是向迷人的女主人？&ldo;

&ldo;史达斯夫人的时间都完全花在&lso;迷人&rso;的功夫上去了。&rdo;布鲁伊丝小姐说，声音中微微带着酸溜溜的味道。

&ldo;一个非常具有装饰性的女人。&rdo;波洛感慨地说。

&ldo;如你所说的。&rdo;

&ldo;可是在其他方面她不是，或许……&rdo;他中断下来，&ldo;对不起，我说话欠考虑，我作了或许我不该提起的批评。&rdo;

布鲁伊丝小姐平稳地看了他一眼，她冷淡地说：

&ldo;史达斯夫人十分清楚她自己是在干什么，除了如同你所说的，是一个非常具有装饰性的女人之外，她还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女人。&rdo;

她在波洛的双眉惊讶地完全扬起之前转身离开房间。原来这就是能干的布鲁伊丝小姐心里所想的，是吗？或是她这样说仅仅是为了她自己的某种理由？还有为什么她对他‐‐一个陌生人这样说？或许，就因为他是个陌生人？而且因为他是个外国人。赫邱里&iddot;波洛从经验中发现，有许多英国人认为对外国人说什么话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