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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白罗说：&ldo;小姐，请坐！&rdo;

她乖乖地坐下，脸上毫无表情。

白罗机械式地陈述哀悼词，她仍然毫不显露一点表情，仅默默颔首。

&ldo;小姐，请你叙述事情发生当天，你怎么度过那下午。&rdo;

她仿佛事前训练过一样，毫无滞阻回答：

&ldo;午饭后，我们大家一起去散步。回到营地‐‐&rdo;

白罗打岔：

&ldo;等一等。回来前，你们大家都在一起吗？&rdo;

&ldo;不，我跟哥哥雷蒙和金小姐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以后我独自一个散步。&rdo;

&ldo;谢谢。你刚才说你回到了营地，你知道大概的时间吗？&rdo;

&ldo;我想是在五点十分前后。&rdo;

白罗记上&ldo;c?b?五点十分&rdo;。

&ldo;后来呢？&rdo;

&ldo;妈妈还坐在我们出去时的同一个地方。我到妈妈那儿去，跟她说话，然后回到我自己的帐篷。&rdo;

&ldo;当时，跟令堂说些什么，还记得清楚吗？&rdo;

&ldo;我说，天气很热，我要去躺一下。妈妈说她还要待在那儿。就是这一些。&rdo;

&ldo;令堂的情形跟平时没有不同？&rdo;

&ldo;不。至少……那……&rdo;她迟疑地停下不说，望着白罗。

&ldo;我的脸没有答案吧，小姐。&rdo;白罗沉稳地说。

她脸泛起红晕，移开了眼睛。

&ldo;我考虑一下。当时我几乎没有发觉，但是，现在想来‐‐&rdo;

&ldo;是什么？&rdo;

&ldo;真的，她的脸色有点不同……比平时红得多。&rdo;

&ldo;她可能受到了什么冲击吧？&rdo;白罗提示。

&ldo;冲击？&rdo;她张大眼睛。

&ldo;是的。譬如说，跟阿拉伯仆人发生纠纷之类。&rdo;

&ldo;啊！&rdo;她的脸明亮了起来。&ldo;对啦，也许是这样。&rdo;

&ldo;令堂没有提到这件事？&rdo;

&ldo;是的，完全没有。&rdo;

白罗说：&ldo;后来，你做了什么？&rdo;

&ldo;回帐篷躺了三十分钟，然后到大帐篷去。大哥和大嫂正在看书。&rdo;

&ldo;你在那儿做什么？&rdo;

&ldo;缝了一下东西，然后看看杂志。&rdo;

&ldo;到大帐篷途中，你有没有跟令堂说话？&rdo;

&ldo;没有。直接下去。我完全没有朝她那边看。&rdo;

&ldo;然后呢？&rdo;

&ldo;一直都在大帐篷，直到金小姐通知母亲的死讯。&rdo;

&ldo;你知道的就这么一些，小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