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听说老夫人私底下说了,谁能保全小姐安危,就能做齑宇山庄的姑爷呢!&rdo;
&ldo;呵呵,小姐的确是好啊。不过,丢了性命就划不来了。那银枭可是江洋大盗,无恶不作的。你说呢,李钊?&rdo;
廉钊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们叫的是自己,他开口道,&ldo;那种恶徒,为祸百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任由他行凶?&rdo;
&ldo;哟,李钊,你口气还真大。……你不是迷恋上我们家小姐了吧?&rdo;家丁中有人打趣道,&ldo;那你那个未过门的妻子,又该怎么办?&rdo;
廉钊皱眉,道,&ldo;别拿这种事来说笑,辱了姑娘家的名节。&rdo;
&ldo;嗨,说说而已么,哪有那么严重……&rdo;
家丁说了几句,也觉得无趣,便不再跟廉钊搭话了。
廉钊慢慢走在众人后头,皱眉想着自己的事情。这时,突兀的银色从他眼前晃过。他猛地转身,追着那抹银色而去。
这时,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只见,一个身着银色衣裳,面带羽毛面具的男子肩上扛着沈家的大小姐,一跃上了屋顶。
廉钊站定,一眼看见,刚才奉命保护小姐的护院,都已受了伤,不省人事。他俯身,随手拾了把刀,追上了屋顶。
&ldo;站住!&rdo;他执刀,喝道。
那银衣男子停下步子,看着他。
&ldo;银枭,把小姐放下!&rdo;廉钊道。
那人又怎会从命,他扛着沈家小姐,攻向了廉钊。廉钊与银枭诸次交手,早已熟知其攻势。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那人并非像先前一般,先攻咽喉,而是专注于下盘。
廉钊有些疑惑,他挥刀封住他的攻势,正想反击。那人却用那沈家小姐做了挡箭牌。廉钊只得收刀,唯恐伤及无辜。
那小姐哪见过这种阵仗,眼看刀锋在她眼前几番掠过,她吓得花容失色,惊哭起来。
此番情势之下,廉钊的招式愈发拘谨。而那人却招招犀利,不留余地。
廉钊疾退几步,避开杀招。随即,明白了些什么。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用拳掌,而银枭惯用的,该是软剑才对。
&ldo;你是谁,为何盗用银枭的名号作恶?&rdo;廉钊大声喝道。
那人一惊,猛地将手中的小姐抛向了廉钊。廉钊当即弃刀,伸手接住了她。而此时,那人一个纵身上来,聚力出拳。廉钊身形未稳,手中又失了兵器,只得拉起沈家小姐,竭力避开。
而此时,那人招式一变,抬腿扫向了廉钊的腰间。
这招恨辣至极,廉钊若是避开,这一腿便是冲着沈家小姐而去。他一咬牙,抬手格挡,硬生生接了一招。
那人这一踢聚了全身的力气。廉钊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身子一晃,直接摔向了地面。而那沈家小姐本就是柔弱女子,自然稳不了身形,也跟着摔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时,廉钊勉强伸手,托住小姐。自己做了肉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那人穷追不舍,疾落而下,一掌袭向两人。
廉钊强忍着痛楚,手边突然摸到了一把刀。他不假思索,将刀掷了出去。
那人躲闪不及,刀锋瞬间没入了胸口。那人动作一顿,身子歪斜,摔向了一边。
廉钊刚松口气,却见那人又站了起来,摇晃着走了过来。
沈家小姐见状,惊叫出声。
廉钊也惊讶无比。受了如此伤势,还能行动,只有一种可能了……&ldo;行尸……&rdo;他说出了这两个字,声音里微带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