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哪好意思跟他说是想去闻味道,跟个变态似的。
最后这个无意义的讨论无意义地结束,两人各睡各的床,谁也没耽误谁。
在家养脚养到第五天的时候,高夏给覃最打了个电话,要来家里看看他,顺便把这几天的作业给他带来。
“你自己?”覃最在厨房里慢悠悠地炖着汤,转转脖子闻闻自己肩头。
“你觉得呢?”高夏挺想笑的,“陆瑶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还有杜苗苗。”
“我不是让你阻止她么。”覃最有些无奈。
“你说话捂着点儿良心大哥,”高夏表示抗议,“那姐是我能阻止的么?你倒是阻止她快一学期了,关键人也不死心啊,就喜欢你了有什么招儿。”
没等覃最说话,他又说:“再者了,他俩是打着探望的名义去看你,我总不能说你俩别的了,覃最见了你俩头疼,我自个儿去就行,多伤人啊。”
“用不着,过两天我就回去上课了。”覃最说。
“其实主要就是不想上课,”高夏坦诚地说,“看你是次要的,我们就想有个地方合理地待着。”
“明天吧,我收拾收拾。”高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覃最也就没坚持拒绝,他用肩膀夹着手机,掀开锅盖撇了撇沫儿,“别说来今天晚上就过来了。”
“洗个澡是不是?”高夏乐了,“这几天臭家里了吧!”
“挂了。”覃最懒得多跟他说话。
澡是真得洗,不洗澡好歹也得洗个头,擦擦身上。
前天覃最就想往腿上裹一层保鲜膜去冲个澡,江初没愿意,怕他脚底打滑,一头栽在浴室里都算轻的,万一伤脚杵了地,再把关节给怼歪了。
关掉火去浴室研究了两眼,他拿个小皮墩子进去放好,又去厨房拿了捆保鲜膜。
江初拎着一兜熟食回到家,刚开门就闻到满屋子飘香的骨头汤味儿。
跟着就听见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
操?
周腾在卫生间门口趴着,见江初过来还肚皮一翻,肥腰没彻底拧过来,就被江初直接用脚踝往旁边扫开了。
“覃最?干嘛呢?”他拉开卫生间的门就喊。
覃最背对着他坐在皮墩子上,伤腿用另一个小墩子架着,正敞腿晾鸟地想搓搓腹股沟,被江初这突然爆出来的动静唬得一愣,拧着眉毛回头瞪他:“关门。”
“……啊。”江初愣愣,他以为覃最在冒冒失失地站着冲澡,结果入眼是一片紧绷绷的脊背,在浴霸的暖黄灯光下泛着光泽,水珠顺着脊柱线一路滑到噤实的股屁勾。
还挺性感。
“你石膏上都挂水了,保鲜膜裹紧没啊?”虽然这时候他确实该转身出去,犹豫了一下,江初还是放心不下,要进来检查检查。
“你……”覃最来不及把他往外撵,只能赶紧把毛巾盖在腿上。
江初拽了条干毛巾先把保鲜膜上的水蘸干净,又仔细摸了摸,问覃最:“洗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