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彦霖好笑道:&ldo;你在自我怀疑吗?&rdo;
容浅半靠在梯子上,她抿紧了唇不说话。
季彦霖说:&ldo;就教那些小屁孩孩儿画画鸟啊兽啊的,有什么不能胜任的。&rdo;
他随意的口气,一点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里。
容浅怔楞了好一会儿,思索他话中意思,她突然轻笑的转身,继续刷白墙。
是她钻牛角尖了,总觉着胜任了那份工作,就得拿出真本事来教那些学生,可她忘了,幼儿园的小朋友也才两三岁,他们能学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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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落的时候,季彦霖完成最后一笔。
他一手拿笔,一手端着颜料盘,后退着观看自己一天的成品。
那边容浅蹲在地上帮他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画笔,她边收拾边说道:&ldo;cyril老师,你每次画完画之后,画笔怎么清理啊?&rdo;
&ldo;该怎么清理就怎么清理!&rdo;季彦霖无所谓的说。
容浅抬起头:&ldo;可是时间长了的话,不是很难洗?&rdo;
唯美的樱花树下,一对儿情侣相偎相依,粉色花瓣飘落,浅黄光线更添抹真实的视觉体验。
季彦霖淡泊眸中浮出满意之色,不得不说容浅得帮忙就像锦上添花,她总能在不经意间展露自己的才能,让人发现惊喜。
季彦霖回身来到她面前,他同样的蹲下身:&ldo;洗不掉就多泡会儿,没有特定规程。&rdo;
容浅呆呆的,她低声嘟囔:&ldo;我以为你们大师会有自己的一套护笔方法呢!&rdo;
她垂着眼往背包里收拾东西,夕阳余光照映在半张侧脸上,睫毛长而微翘。
恬静的面容美的如同一朵含苞的芙蓉花,浅浅淡淡,清而生雅。
季彦霖朝她伸出手去,容浅莫名下意识就要躲,季彦霖醇厚嗓音带着笑意:&ldo;别动,蹭到了。&rdo;
微凉的指尖轻轻擦着自己的鼻子,容浅看着近在咫尺的温谦容颜,很没出息的,面颊微微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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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的迈巴赫平稳行驶在北苑小胡同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李慕白回头对莫尊说:&ldo;十年都未见过,这次恐怕是最后一面了。&rdo;
&ldo;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被严老罚站的时候,真是,想想这人生,追求个什么?眨眼星辰轮替,而回头去看看我们都经历了什么?呵呵,一场梦而已!&rdo;李慕白语气颇为唏嘘,今天拉着莫尊特意去看望了一位德高望重的恩师,九十多岁的高龄要移居到美国去修养。
这一别,恐怕再也就见不到了!
李慕白感慨人生变化,只是他说了半天都不见莫尊回应,他忍不住转头看去,恰巧这时莫尊的声音传来。
&ldo;停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