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特别厉害。大娘,你的儿子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呢。”
薛母一听萧倾雅如此夸赞自己的儿子,自是乐的合不拢嘴。只是笑过了,心中的忧虑也就来了:“官姑娘就这样被那陶家的歹人劫了去,那陶家的恶人可多,会不会出事啊?!”薛母哪里想到那么俊俏的公子竟然是个姑娘乔装的,虽是见识过官浅落的功夫,知道官浅落武功好,可是那陶家毕竟人多啊,一拳难敌四手这个道理,她这老妇人还是懂的。
“没事的,薛大娘,您别担心了,只要是她,就一定没事!”听闻萧倾雅的话,薛母不由地狐疑的望向了身畔的小人儿,该说是萧姑娘太过信任官姑娘了吗?可是听着却是不像,萧姑娘这话好像是话里有话,只是这话里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薛母却是猜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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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元帅,帐外有一人自称是捎来了萧姑娘和官姑娘的书信。”守在中军帐外的将士大声同传道。
“哦?!”老元帅眉头倏然高高一挑,自己这侄儿和公主到底耍的什么鬼把戏,派人捎来书信,又是所谓何事,而且还不曾向来人表露身份,公主竟然自称自己是萧姑娘:“让他进来!”
“是。”将士一挑帐帘,自打帐外,让进一名男子来。
老元帅见到这名男子微微一愣,不曾见过,是个非常生疏的面孔。来人一身的粗布粗衣,两手空空,竟连个趁手的兵器都没有随身携带。不,也许是带了。只是在入帐求见前,被勒令暂时卸下了。
来人虽是目视前方,却是不敢直视稳稳而坐于帅位的自己,一双精明的眼睛只敢在四下里滴溜溜地胡乱打量。这显然是个乡野男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老元帅虽是心中有数,却并没有对来人的出身有些许的鄙夷。反倒是十分敬重的道:“这位壮士怎么称呼?”1avM4。
此人既是捎来了公主的书信,该是公主相中的有能力之士了,既是如此,就当礼遇。
“小的,小的姓侯,小的以前做过偷儿,可是元帅您别误会,小的偷虽偷,却不偷穷苦人,小的手脚很干净的,若是能进军营,绝对不会再做那样的事。小的,还劫过萧姑娘和官姑娘,只是,那都是当初做的糊涂事了,萧姑娘和官姑娘已经原谅小的。小的……”侯六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眼前人的礼遇,他真是受宠若惊。嘴巴搂不住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将他做过的事情,也不管是好还是坏,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侯六的诚恳引得老元帅垂着头暗笑不语。
任军师则是无奈地轻摇了摇头,脸上也是难掩的善意浅笑。公主看上的人,还真是有趣呢。不过,出于好意,任军师还是及时制止了侯六:“侯六,你不是说公主有信要你捎回来吗?还不赶紧呈给元帅?切莫延误了正事。”
“哎!”侯六激动下,竟是没听清楚任军师的话,待到掏出揣于怀中的信时,才恍然大悟:“公主?!萧姑娘?官姑娘?!”原来,他与大哥前几日打劫的两位姑娘里竟有一位是萧晴国的公主?!那他,还将那等忤逆不道的大事说出来,这不是告诉了人家勤等着来砍他的脑袋吗?!
何况,这样的话,萧晴元帅还能心无芥蒂的收下他们吗?!完蛋了,自己这次算是闯了大祸了!脑中幻想着脑袋与脖子分家的侯六,手一松,信飘飘荡荡地落在了地上。
“哎!”任军师再次摇头浅笑,紧走两步,弯腰拾起被侯六丢下的信,迅速地盛送到老元帅的桌案上:“元帅,这是公主的信,请您过目。”再是利落的一旋身,大声地对外面负责把守的兵士传唤道:“去把岳护卫找来。”
“是。”兵士领命应道。
噗通,侯六双膝一软,直跪在地:“元帅,我侯六发誓,我要是知道那是公主,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劫公主啊。我……”
“元帅。任军师。”就在侯六急于辩解之时,岳云大步流星已经步入中军帐内,且是拱手一抱腕的恭敬道:“不知找岳云前来所为何事?”
自从萧晴大败南阳大军,南阳退守平阳城。南阳大军便暂时高挂免战牌,得到了暂且的休养生息。毕竟平阳城并不是轻易可破之城,那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大城,是南阳固若金汤的三座防护壁之一。而跨过平阳城,只需再攻克两座宛似平阳城的城池,便可直抵南阳主城了。所以,南阳暂无动静,萧晴也只得暂且沉寂,静待时机。这是自开战以来,两国所获得的最短暂的和平。
“岳云,他叫侯六,就先交给你了,没问题吧?!”老元帅已将信上的内容悉数读完,便立刻对岳云吩咐道。军师确实高见,好似一早就料到了这信上的内容般,特意指明要岳云前来。
萧倾雅的信上确实有注明,要岳云来负责侯六。
“没问题。”岳云递出视线,将侯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只看了个大概,岳云便立刻出声道:“你是用刀的里手?”
“我……”侯六正紧张呢,被来人这么一问,顿时傻了眼,不知该答是,还是该答不是。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这颗人头到底还能在脖子上系多久!
“侯六,你放心,元帅不会要了你的脑袋。你可是公主看中的人,元帅欣赏你,提拔你都来不及,怎会要你的命呢!”任军师笑着抬起手,先是挽起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侯六,再是细细的将他现在是情形分析给他听。
“这么说,公主是要我跟着这位大人学本事?!”乍一听到元帅不会要自己的命,侯六的心这才算又回了原位,而听见岳云问他是不是用刀的里手,他更是以为岳云也算是刀法精湛的高手。
“不!”老元帅开口的同时,岳云也出言否定。
不过出于礼让,与职位,岳云便先闭上嘴巴,静待老元帅将未说完的话说完:“公主是要你带岳云去你的家乡。”萧倾雅要侯六捎来的信上写得清清楚楚,要岳云带着少数萧晴将士随侯六一同前往侯六的家乡。只是到底是去哪里做什么,信上却全然没有写明。
“是。”侯六接到命令,便立刻高声应道。
“元帅,岳云这去清点人手,与侯六即刻出发。”说着,岳云拱手抱腕,便要旋身而退。
“且慢。”老元帅大手一立,及时唤住了往出走的岳云:“你是怎知他是用刀的里手的?!”老元帅要问之事,也正是侯六疑惑之事。
岳云唇角轻扬,不好意思的浅浅一笑:“因为岳家与另一世家一样,是以剑法闻名天下。”说完,岳云带着侯六旋身而退。
“这……”老元帅顿时糊涂了。这用剑和用刀是两码事啊,为何岳云明明用剑却可以看出这侯六是用刀的呢?!
“元帅,用剑之人,手触摸剑鞘之时,若是不够熟练,会有拇指擦到剑锋的可能,尤其是初学者,常练习之人,多多少少会留下疤痕,想来岳云该是借由拇指上的疤痕便可看出对方是习刀还是习剑了。”任军师一番辩解,这才致使老元帅茅塞顿开。
“想不到竟还有如此奥妙之处!原来那岳家也不是用刀,而与上……恩,也是用剑啊!”察觉到任军师睿智的目光,老元帅连忙改口道。
“是啊。”任军师微微颔首:“这岳家让我想到了另一个世家,那世家好像是名为……”既是老元帅不愿提,那就由他来提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