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前未婚妻送来的分手礼,连心海棠他都能坦然收下,这人为了活命还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做不出来的?
这样乱想着,明明沈逸之还什么都没做,晓乐已经被自己的脑补吓得心底打颤。
果然就该那时候痛快地将灵花塞进寒岳剑仙的嘴里,然后陪着大白化形,做什么千里迢迢送人头来?
他忍不住看了看门,心说陆江河一定听沈逸之的话在门口守着,避免他逃跑。再瞄了一眼放在剑格上的龙吟重天,这背信弃义的混蛋剑一定不会像送他来时那么积极地再送他走。
前无路后没窗,貌似只有绑架这病秧子一条路了,可能成功吗?别看沈逸之这一副随时能晕倒的重症伤患模样,但是作为神草,晓乐对危险的感知非常灵敏,潜意识在告诉他这位可比门口的陆江河要命的多。
最终晓乐只能喃喃道:“我真傻……”
而此刻沈逸之睁开了眼睛,回了神,刚好听到了这句话,眸光微动,说:“阁下将龙吟送回,便已完成了父亲所托,若是想要离开,就让大师兄送你走吧。”
晓乐听着声音,瞬间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逸之:“你要放我走?等等,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上古神草,可遇不可求。”
这么厉害,一猜就准!可既然知道,怎么还舍得让他离开?
是真的风光霁月,还是……
见晓乐狐疑地望着他,一双灵动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哪儿像植物,倒是跟小狐狸似的。沈逸之见此,不禁微微一哂:“阁下虽是父亲留给我的一线生机,然而方才你也已经尝试,可惜,不尽如意,不是吗?”
果然,他在拔魔种的时候,这人是知道的。
晓乐眼里带着明显的戒备:“你真要放我走?不要说得好听,结果转头又暗搓搓地把我抓回来。”
沈逸之摇头:“不会。”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晓乐嘀咕一声,眼睛一个劲往沈逸之脸上看,好像要从这上面看出一点端倪来。
后者似乎没看出他的小心思,只是望着他的眼睛,平静地问:“可要我也对天发个毒誓?”
“……”倒也没必要这么较真,都奄奄一息的人了,万一再有一点差池,这因果就更加还不清楚。
晓乐一捧脸,觉得真麻烦。
沈逸之看他纠结的模样,目光微微柔和,问道:“为何将这戒指也一并给我?”
闻言晓乐奇怪地反问:“这是你爹的遗物啊,不给你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