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的主人,向来不愿与旁人肌肤相触,为何容许晓乐气息交融?
霄令也就是不会说话,不然定能问出一个十万个为什么来。
晓乐的根系顺着沈逸之的经脉进入丹田,向着那萎靡的元婴延伸。而沈逸之的元婴对这缠绕而来的根系毫无任何反抗,任由其包裹住全身。
接着晓乐松动了灵叶,开始倒逆经脉,储存的灵气通过根系缓缓回流,在根尖释放出温和包容的真元,对着那些伤痕轻轻碰触。
触目惊心的剑伤在这股真元的滋润下渐渐愈合,甚至连痕迹血印都慢慢消失。
沈逸之的脸色在缓慢好转,然而晓乐的表情却变得越发凝重。
阴阳双生花从来只有从旁人那里掠夺灵魔双气,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还反送出去,克制着吸取的本能,又得小心呵护沈逸之元婴的晓乐,不一会儿全身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都是汗。
这个过程于他来说可谓艰难又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伤痕累累的元婴在晓乐真元滋润下终于恢复容光,全身甚至还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绿光。
元婴睁开眼睛,忽然伸出手产生一股抵挡之力,将晓乐的根系给推开,阻止他继续输送真元。
中途一断,晓乐顺势收回了根系,而贴合的两人亦瞬间分开,晓乐抹着头上的大汗,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次不是憋的,而是累的。
沈逸之深吸一口,双手大开圆,在胸前相合压下,接着浊气一吐,睁开眼睛。
晓乐见此,单手撑着脸,略微苦恼地问:“二师兄,不会以后都要这样吧,那我将来怎么面对未来的嫂子?”
这老是亲啊亲的,总觉得会出问题!
沈逸之淡淡地回答:“不用面对。”
怎么可能?
也就现在生死未卜才没有人贴过来,要是沈逸之一旦痊愈恢复,又跟踩楼梯一样蹭蹭蹭往上跳境界,这不得身后跟一大批?
晓乐满脸不信,嘟囔道:“这事儿就你知我知,别叫旁人知道了,免得说我毁你清白。”
沈逸之看了他一眼:“何必在意。”
晓乐言辞凿凿道:“我是为你着想。”
沈逸之淡定地起身:“那小师弟可愿负责?”
“啊?”晓乐掏了掏耳朵,总觉得自己听岔了,“二师兄,你说什么?”
沈逸之招过霄令,递给了晓乐道:“你该练剑了。”
晓乐:“……”刚元气大伤呢,用的着抓这么紧吗?
他幽幽地望着沈逸之,后者不为所动,最终还是一叹,接过了霄令。
行吧,你是师兄,你说了算。
霄令微微发着光,与他心意相通的沈逸之侧目,唇畔带着一抹笑意,低声反问:“你说为了什么?”
霄令表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