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置富满脸无辜地回答:“属下并没有赌博。”
宋奇生气了,呵叱道:“大家都看到你在赌博,你还敢抵赖不成?”
“宋将军息怒!”庄置富不慌不忙说,“军中确实有人在赌博,只是属下并没有赌博,属下半两银子都没有赌。”
宋奇更生气了,严厉地质问道:“你没有赌,那你说说,你聚了一伙人在那里干什么?”
庄置富道:“回宋将军,是大家互相之间要赌谁输谁赢,请属下做一个中人。属下只是给他们的赌博做中人。属下自己并没有赌。”
宋奇有些无语,他瞟了一眼明玉。
明玉上前一步,和颜悦色问道:“别人赌博为什么要叫你做中人?”
庄置富向明玉躬身一礼道:“回明玉将军,大家因为觉得我这个人可靠,所以才请我做中人。”
明玉语气平静地问道:“你做中人的抽头是多少?”
庄置富迟疑了片刻,“不瞒明玉将军,抽头是向赢家十抽其一。”
明玉两道秀眉微微一抬,循循善诱道:“有多少人押索罗赢,又有多少人押索罗输?”
庄置富手捏着胡须,眉飞色舞道:“押索罗赢的有八千一百人,押索罗输的有二千二百人。”
宋奇不客气地说:“既然你是中人,那么押赢的人和押输的人应该数量相等。现在押赢的人的数量是押输的差不多四倍,这个你怎么解释?”
“两边的人数虽然不同,但是金额是相等的。”庄置富伸出几个手指头,摇头晃脑解释道:“这中间有个赔率的因素。押索罗赢的赔率是一赔一,索罗赢的押注总共是二十四万两银子。单押索罗输的赔率是一比一,押注是三万两银子。押其他人赢的赔率则不一样。比如押查能贵赢的赔率是一赔三,总共押了两万两银子,如果查能贵赢了,需要赔六万。押劳楚赢的赔率是一赔十,总共押了三千两银子,需要赔三万。押战年赢的赔率是一赔二十,总共押了两千两银子,需要赔四万。押盖时达赢的赔率是一赔三十,总共押了一千两银子,需要赔三万。押隆多赢的赔率是一赔五十,总共押了一千两银子,需要赔五万。总押注是五万七千两银子,如果索罗输了,需要赔二十四万。所以,输赢两边需要赔的金额是相等的。”
宋奇想了一想,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一针见血道:“输赢两边的金额是相等的?你这话只能糊弄其他人,别想糊弄本将军。首先,你所说的输赢两边所赔的金额相等是建立在索罗输的基础上的。而且就算索罗输了,你也无须全部按赔率赔,因为索罗不会输给全部五个人,只会输给其中一个人。现在索罗只输给战年一个人,你只需赔出七万两银子,你除了赚到七千两中人费外,还赚到十七万两押注的钱。所以你并不仅仅是做中人,还在开赌场。”
庄置富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了,口内喃喃道:“宋将军明察。”
宋奇皱着眉头,眼睛犀利地盯着庄置富,严厉地说:“在军中开赌场可是罪加一等的!”
庄置富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磕头哀求道:“宋将军饶命。我也就是开了这一次赌场。”
宋奇与明玉对视一眼,随后俯视着庄置富问:“我有一点不明白的是,每一个人的赔率你是怎么算出来的?你又怎么确定索罗会输?”
庄置富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回答道:“赔率都是根据每个人的职位和他们在前几轮淘汰赛的表现计算出来的。至于索罗会输会赢,这都是概率,我也不能确定索罗会输。”
“概率?”宋奇绕着庄置富转了一圈,不住地冷笑,语气威严地说道:“你少给我打马虎眼。如果索罗赢了,你需要赔出二十一万两银子。你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吗?你肯定不会!所以,你是确定索罗最后会输,你才会设这个赌局。你是怎么确定索罗会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