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徐凉云说,“我对这事儿……你知道的。”
陈述厌确实知道,徐凉云没多少世俗的欲望,每次都是陈述厌说他才会出手,且事事都以陈述厌优先,对他很是温柔。
“我就是怕你因为这个发烧,所以想来医院看看。要是真因为这个,我以后就不碰你了。”
“我会疯掉的。”陈述厌说。
徐凉云乐了一声。
陈述厌听着他笑,心里也忍不住跟着轻笑。
“凉云。”他说。
“嗯?”徐凉云应了声。
“我好爱你。”
“嗯。”徐凉云说,“我也很爱你。”
陈述厌病蔫蔫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陈述厌这天低烧,回到家以后徐凉云没让他下床,一直让他躺在床上静养。又给他倒热水又陪他躺着的,让他好好盖着被子多睡觉,睡一觉出出汗,起来就好了。
这是人类发展至今的至高法则。发烧就出汗,出完汗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陈述厌躺在他怀里笑。
躺了会儿后,他说凉云你知不知道,我前两年发烧的时候,没人带我去医院。
徐凉云默了一下,说嗯。
陈述厌其实想跟他说不少以前的事。这一天下来,他心绪万千。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和徐凉云回首自己过去的黑暗人生。
他靠在徐凉云怀里,握着他的手呆了好长时间。
“凉云,”陈述厌说,“我们以后好好的。”
“嗯,”徐凉云应了下来,“我会的,我以后会好好对你。以后你要是生病了,我来照顾你。”
陈述厌轻轻沙哑一笑,忽然想起了那天。
那天在大雨里告白之后,徐凉云讪讪地问他你回家吗,陈述厌点点头,说我回家看外婆,徐凉云就摸摸鼻子,眼神慌乱闪躲,说那我送你吧。
然后徐凉云就送他去车站。他没敢牵他,俩人只是一同撑着一把伞,并肩朝着车站走。
前脚刚告白成功在一起,后脚俩人就都蔫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偶尔眼神相撞,都在相交的的一瞬间便触电似的躲开了。
他们那时候青涩得连看向对方的勇气都没有。
不敢看对方,他们就只好那么脑子跟团浆糊似的一起往前走。
等到了车站,又一起脑子跟团浆糊一样并肩站着,像两尊沉默相守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