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博言早有预料似的,手里拿着外套,直接披在了她身上,“别蹭了,鼻涕蹭我身上我抽你。”
余笙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让我浪漫一会儿。”
“都冻成傻逼了还浪漫呢!”他抓着她的手揣进兜里,“看你鼻涕泡都快吹出来了。”
余笙用另一只手抹了一把,“哪有!”
两个人回到营地的时候,大家正在吃饭,卫峥坐在远处跟俱乐部一个姑娘在聊天,脸上还挂着礼貌浅笑,跟平时一样,陌生人面前从不失礼,哪怕再不开心都不会挂在脸上,刚刚在余笙面前的痛哭,估计也只有余笙知道了。
余笙稍微放心了一些,姜博言拉着她坐下来,面前火上架着一口锅,里面煮了脱水蔬菜,还有一些肉,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冷成傻逼的余笙这会儿都快要流口水了。
对面坐着叶琛、林池、卓诚和陆玥,陆玥问了余笙一句,“刚去哪儿了,半天没找着你,姜师兄这吓得脸色都白了,电话也打不通,还以为你丢了呢!”
“好歹我也是个资深户外运动爱好者,常识还是有的,哪那么容易丢。”余笙毫不客气地给姜博言盛了一碗,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拿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脱水蔬菜的味道还是很鲜的,她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扭头去看姜博言,无比诚恳地道歉,“大师兄,对不起!”
姜博言看着她,虽然心里还是后怕,但是看见她没事,总算放心了些,“别嘴上道歉,没一点儿诚意。”
余笙凑过去亲了他一下,“道歉,诚意的。”
卓诚“操”了声,“能不能别这么目中无人?”
“不服憋着。”姜博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给余笙拆了一个筷子塞到她手,顺带着给她挽了下袖子。
热恋是什么,热恋就是明明自己能做的事,非要对方做,一个人的时候是女汉子,一遇见对方就变成十级残废。
余笙看着他,笑得像个智障。
姜博言敲了下她脑袋,“好了,原谅你了,快吃,吃完去睡觉。”
余笙“哦”了一声。
吃饭的时候,陆玥又问了句她刚刚干嘛去了,余笙看了远处卫峥一眼,把刚刚的事说了个大概,具体细节没有讲,估计卫峥也不太想让别人知道。
“她这个人还真是怪。”陆玥余光瞄了眼卫峥,“我听说她前段时间已经立了遗嘱,不会又打算寻死吧?”
“不至于吧?”余笙皱了下眉头,“感觉她挺压抑的,也不善于诉说,但是她这些年挺努力的,这次为了杂志社还请了鬼妹做封面人物,力图转型,如果要寻死,应该也没必要再这样了吧?”
“那说不好!”陆玥摸了摸下巴,“其实很多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心理问题,有些人能自我疏导,有些人能主动去寻求他人疏导,还有一小部分人无法通过自己或者他人疏导情绪,压抑在心里,久而久之就会演变成疾病,抑郁症,或者其他精神疾病,他们的行为和正常人的行为是不能用同一个概念来解释的。”陆玥作为一个医学生,对精神病学有一些认识,但是只是一些皮毛,脑子里也只是一些模糊的概念,这会儿也不好多说什么,最后只总结了一句,“我觉得她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