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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林岚，t台秀，酒吧，阿瑞斯，舞池，夕子……还有什么？头都要裂开了，依然想不起来。可总归还是发生了。

即使不愿承认，事实就摆在眼前：被子下的她们未着寸缕。

&ldo;olivia，&rdo;莉莉敲了敲她的办公桌，&ldo;把这份文件给willias送去&rdo;，半响，我才抬头。

&ldo;昨晚睡得还好吗？&rdo;莉莉调笑着，&ldo;注意身体应该不是坏事！&rdo;

我耸耸肩，递给她一个无奈的表情，既不回答也不辩驳。

我捧着文件，敲响了willias的办公室，做他的特助已经半年了。面试的时候，他非常直接的问我，你想回中国吗？

一般情况下，老板并不喜欢员工随意离职，即使真的打算暂时待在这里，面试时也要尽量回避这个问题。

我想了想，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愿你有一个愉快的dg之旅，他笑着，露出整洁的牙齿，朝我伸出手。我回握住他，这个可敬的美国老头，永远有着奇异的思维。

我想，他如果不给我回国的承诺，我是不会答应留在这里的。他应该是看穿了这一点，只是不理解我为何一定要回国，别说他，很多朋友都不理解，这里有更好的工作机会，更高的薪水，更优越的工作环境，更多的休假，何况你家人在这里，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国？

林岚就是这么问的。

深灰状的液体在我的搅动下慢慢化开，危地马拉，这种咖啡，代表着野性与冒险。

&ldo;你以为呢？&rdo;我冲她笑道。

&ldo;我以为？&rdo;一副反问的腔调，&ldo;我以为，你很傻！&rdo;

&ldo;可以不挤兑我嘛上大学就这样，我都要被你挤兑得没脸没皮了。&rdo;

&ldo;脸在哪？&rdo;她扬眉，我伸过去给她瞧，她掐了我的脸，&ldo;这皮肤，都快掐出水了！&rdo;

&ldo;那当然，&rdo;我笑着，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咖啡厅放着优雅的爵士乐，忽然乐师换了一张碟，优美的中文歌曲响起来，&ldo;把太细的神经割掉……你是魔鬼中的天使……&rdo;

被触碰到心里的那根弦，心情一下跌落至谷底。

&ldo;还是忘不了她？&rdo;

&ldo;没有。&rdo;我想否认。

&ldo;都是为她回国的，还这么嘴硬么？&rdo;

我低头，喝咖啡，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ldo;话说到这了，我也不怕你生气，你这样付出，她知道吗？我看她压根就不想知道！&rdo;她愤恨地说道。

真的不想讨论这个问题，答案永远是无解的。我想试着调节一下氛围，&ldo;你那么严肃干嘛？好不容易找个时间聊一聊，说点开心的呗！&rdo;我调皮地冲她眨眨眼。

她叹了口气，&ldo;你呀，你就傻吧，我是为你好！你把生活的希望都放在这种无望的等待上，有一天会跌得很惨的。&rdo;

她一语就戳中我的心事，我再也装不了了，连微笑都变得惨兮兮的。

&ldo;她狠心离开你，说明她背不起这份爱，你还在幻想什么？幻想她有一天想通了，投入你的怀抱？别傻了，她离开过你一次，就算回头，也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心里清楚，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可以背负这样的爱！你们不可能有未来的！&rdo;

我眼睛瞟向窗外，努力眨着眼睛，想把眼泪眨回去。

&ldo;你这样的人，一旦爱上，就会赌上所有，&rdo;林岚眼眶有些湿润，我知道作为朋友，她是真心为我好的，我很感动，&ldo;你可以试试换种生活，这样可以淡忘一些东西，很快的，很快你就会有新的生活，看整个世界的眼光也会不一样，像阿瑞斯，就能给你这样的改变，他……&rdo;

&ldo;林岚，&rdo;我打断她的话，多少人抱着为我好的念头，可连我都不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才是个好法，忘掉她，做不到，不忘记，又能怎样？

&ldo;上班要迟到了，我先走了。&rdo;我拿起包，想逃离这里，不想直面这样的问题，我无法解决它，何不让我抱着希望生活。

&ldo;白溪，&rdo;林岚站了起来，拦住我，&ldo;到这个份儿上，我也不想瞒你啦，&rdo;她安慰似的握住我的手，另一手放在我肩膀上，&ldo;林夏，要订婚了。&rdo;

不知道怎么迈出咖啡厅的，在大街上，被人群推着走，行尸走肉般。

文件堆满了办公桌，我坐下，莉莉替我倒好的水，碰都没碰，埋首投入到工作中。我一件一件翻看着文件，仔细核对着数据，口中念着艰深的法语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