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真多。”自知无理,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复萧席,喻沐杨只好这么说。
“你朋友也挺多的。”萧席一边给他按腿,一边说。
“我朋友不多的,你见过,就只有胡珊。”
当然还有大学时期的几个室友,不过毕业后就各奔东西,只有逢年过节会发发信息。
萧席撇撇嘴,“那单明提不是吗?”
“不算吧,他是我教练,我连他电话号都不知道。”
萧席抬起头,定睛看了喻沐杨一会儿。喻沐杨抿着嘴唇,直直盯着自己的小腿看,忍着痛很委屈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肤色的关系,萧席总觉得喻沐杨委屈起来要比其他人看上去更可怜一点,像一株明明要枯萎了,却还竭力地挺起枝干的安静植物。
“好吧。”萧席把他的腿放下,提议道,“要不今天别练了,你休息一下,早点洗澡睡觉。”
喻沐杨揉揉脖子,怪不好意思的,说行。然后快速回房拿起睡衣,钻进浴室。
喻沐杨在萧席固定的洗澡时间之前从浴室出来,萧席去洗的时候,才发现浴室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喻沐杨好像特别害怕在他的空间里留下痕迹,比起共享生活的伴侣,更像个十分受规矩的室友。
拧开花洒,温热的水直扑面门,萧席闭上眼睛,在水流中放松身体。
这不是他想要的吗?
一个干净的、礼貌的、随和的、又不过分热情的结婚对象。
喻沐杨的表现已经优越到超乎他的预期,可他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对?
究竟是哪里不对?
吹干头发回房,萧席的手刚放在门把上,喻沐杨就听到动静出来了。
他身上带着点湿气,以及浅淡的巧克力的香甜。结婚之后,家里总是泛滥着甜滋滋的气息。
喻沐杨很规矩地穿着夏季睡衣,短袖短裤的套装,胳膊和腿在衣服里晃晃荡荡,看着很惬意又有说不出的风情。
“萧席……”喻沐杨犯难道,“刚才你说的话很有道理。”
萧席直了直腰,想起提起的那位随性的oga友人,“嗯。”
如果喻沐杨要来他的房间睡,他得换一套床品,现在这套用了三天了。
“那我说了你别生气。”喻沐杨鼓了鼓脸颊。
“怎么了?”
萧席看出喻沐杨的忐忑,开始思考套儿放在哪里,需不需要,会不会显得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