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束上有卡片,明明写着:“韶韶,我们结婚已三个月”,此刻变成多余。
小邓恼怒说:“鲜花牛粪。”
第二天韶韶没声价的道歉,小邓犹自悻悻然。
“粗胚。”
“谁,我?”
小邓不去回答她。
“大嘴,最近已经不见母亲入梦了。”
邓志能搁下报纸,“伯母对你放心了。”
“也许是。”韶韶叹口气。
“你呢,有无做母亲的打算?”
韶韶再叹一声,“同事中一位太太最近初为人母,每天早上,替儿子拍张宝丽莱照片才出门,照片放口袋中,成日看着,你说惨不惨,她要上班,不能在家陪伴幼儿。”
“你的意思是——”
“我要是有了孩子,就成日与他厮混,绝足江湖。”
“可是很多女性视这为苦差。”
“甲之熊掌,乙之砒霜。”
“好,答应你。”小邓忽然慷慨地说。,“应允什么?”韶韶莫名其妙。
“养活你们母子。”
韶韶大笑,“笑话,我自有打算,不劳你操心。”
小邓急,“喂,这是我的责任。”改了口气。
“世事多变化,什么事都得有最坏打算,我自幼受的家庭教育是一切最好靠自己。”
想到母亲的一生,不禁感慨万分。
母亲生前靠不到任何人,只得女儿与她相依为命,她生命中的男性统统与她有缘无分,父亲、兄弟、丈夫……全远离她,她亦没有叔伯,还有,韶韶根本未见过祖父。
根深蒂固,韶韶觉得要靠自己。
那天下午,奇芳拨电话给韶韶,“中午在电视上看见你。”
韶韶笑,“那是前些时候录映的了,可是讲解如何投票?”
“不,是一个记者招待会,你站在洋人后边。”
“呵是,这是员工福利,镜头偶尔会瞄到我们。”
许多患锋头情意结的同事因此有意无意爱穿件红衣,希望有人注意。
“你对工作好似相当满意。”
“敬业乐业嘛。”
奇芳笑,“到此为止,你一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