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过后叶紫惜思考片刻再次弹奏起来,与之刚才不同的是,慕瑾未完成的曲目他接了下来。汹涌澎湃之后琴音一转瞬间充满了希望惬意。转折明显却不突兀。
叶紫惜眉开眼笑,满面春风,心旷神怡。
这厢气氛温馨舒适那厢却是剑拔弩张。
钟离晴看着对面坚决辞行的羽笙面色低沉。收起了一向吊儿郎当的模样认真严谨起来。
钟离晴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ldo;她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她需要你就陪同,她不需要你就离开?&rdo;
见羽笙一言不发,钟离晴更是来气出言讽刺:&ldo;你心心念念着有什么用?人家可是佳人作陪,连你是谁怕是都不记得……&rdo;
钟离晴二十年来一直都是放荡不羁,从未像今日这般失态。
可是对面的人却是无论自己说出多难听的话他都无动于衷,沉默不语。
钟离晴觉得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发了半天火,出言讽刺他人却觉得自己才是讽刺。
低喃出声:&ldo;那么我呢?这么久了我在心里难道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吗?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只要你回头我一直都在。&rdo;
&ldo;只要你回头我一直都在&rdo;这句话叫羽笙心头一颤。
羽笙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再次闭嘴。
钟离晴一直盯着羽笙,发现他的挣扎本来是有些期待的,可是看到他再次闭口不言目光转向其他地方。心中一凉。
良久,钟离晴转身离开:&ldo;既然做了我的小侍,就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的本分。本宫未曾说让你离开,你就只能待着,哪怕是死!&rdo;
羽笙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钟离晴。以往的她总是随意放纵,不拘小节,甚至出言挑逗,放荡不羁。
如今这般严谨狠绝,自称本宫,才让自己想起她的身份。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包容自己。
是夜,羽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才睡去,不想半夜浑身疼痛高烧不退。
钟离晴察觉到羽笙的不对,叫离天找了大夫看诊开方抓药。自己则是狠下心来不曾进去看望一眼。
第二日在羽笙幽幽转醒起身喝水之际,见到一道黑影从自己房前离开。步伐僵硬,移动艰难。显然是维持一个姿势站立时间许久导致。
离天等在钟离晴房前,看到主子回来走至身旁:&ldo;主子,车队已经赶至京城外三十里处,咱们要动身前去汇合了。&rdo;
见钟离晴未曾言语,离天看向对面的房屋。在她看来羽笙留在主子身旁无有用处,反而让主子劳心劳神,不如趁此丢下。
&ldo;主子,再不走时间来不及了。属下去安排马车我们即刻出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