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自觉地走到了副驾驶,上了车后,沈清徽探手开了空调。
他的手探过来,虚虚停在她的身前,是在试着空调的冷风。
刚才走出来这一小段路,外面的太阳热烈,小姑娘额上出了一圈薄汗,温度太凉了,开一会就要感冒。
江鹊抿了抿唇,就板板正正坐在副驾驶上,裸露的小臂线条修长利落,隐约没着的的青色筋脉都斯文性感,腕骨突兀,戴了一个休闲的腕表。
江鹊也是才发现他穿的是家里那种休闲款,休闲的深色长裤,轻熟的polo衫。
江鹊忽的想起这些天。
初遇时裁剪精良的价值不菲的西装,他为她撑着伞,江鹊以为他是高高在上,是矜贵冷冽。
后来在家里,他只是休闲长裤与亚麻质的衬衫,也常常穿一些浅色的衣物,总觉得这样的他好像短暂地走下了神坛,是斯文又清矜的沈先生。
他有常年锻炼,身材本就保养的极好,又或者是旅途的阅历与读书的知识沉淀,与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是舒坦而惬意的,像春风。
江鹊忽然也发现,自己是喜欢,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
沈清徽试了试风,不大。
然后跟她说,“带你去的地方可能有些远,最好带一些衣服。”
“好。”
江鹊乖顺点头,她对他只有信任,去哪儿都会跟他去。
沈清徽开车,江鹊觉得坐车都不会无聊,其实想聊点什么,又觉得好像自己没有什么话题可以开启。
索性一句话不说。
沈清徽在红灯时看出来她有点无聊。
就问她,“以后打算做点什么?”
这个问题突然,江鹊摇摇头,“没想好。”
是因为她学历不高,只有高中毕业,又没有一技之长,能选择的东西少之又少。
“我以前的时候……很想做配音来着,老师说我声音好听,但是……”江鹊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做不了也没什么啦,这个社会,勤快一点,我应该不会饿死自己。”
她倒是还挺乐天派。
“行,想做什么跟我说一声,到时候我给你捧捧场。”
“……”江鹊有点不好意思笑了,还说沈先生这个身份来是不是屈尊了。
沈清徽还纠正她,“怎么叫屈尊?你自信一点。”
“嗯?”
“要做配音师,就要做最好的,到时候堂堂正正邀请我去给你加油打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