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当时心里正乱着,随口一句你看着办。
忖度过后,王鉴最后还是在账房支了银子。
“……”
裴月明翻了翻,发现面额还是那个面额,一张没少啊。
“你怎么这样?”
她不乐意了,说好了的啊,现在算怎么回事?她有点不高兴了,直接把匣子往萧迟手里一塞。
“真是的!”
在明白真相以后,再看这动作简直就像覥着脸往上舔,他真恼怒极了王鉴的不会办事!
也恼极了自己的自作多情,独角戏竟然唱得晕陶陶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恼怒极了,也难堪到极点。
屋里的奴才都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尤其是桃红,他几次发现她盯着自己若有所思了。
“你这奴才怎么办事的?”
萧迟一把将匣子甩进王鉴的怀里:“谁让你自作聪明的,啊?!”
他怒声呵斥:“拿去账房入帐,多除少补!”
这屋子他真没法待下去了,甩了匣子后,转身就冲了出去。
……
萧迟本就不是个温和的,只是之前甜蜜的恋爱让他收敛的坏脾气。
一下子又起来了。
他转头直奔嘉乐堂,不等身后一群人喘均气,立马叫把王鉴和小文子脱了裤子打三十大板。
给他重重地打,不许半点放水。
冲进内殿,第一眼就见到放在多宝阁上的那个沉香木匣子。
这个匣子里头装的,正是裴月明给他做的荷包。
好不容易找了个差强人意的匣子,他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放置,木屉箱子搬来搬去都不满意,于是暂时搁在多宝阁上,等他想好再放。
他直接冲过去,抓起匣子往窗外一扔。
“啪嗒”一声轻响,匣子打开,荷包掉了出来。提着扫帚正在扫地的粗使小太监愣了愣,往里头望一眼望不到,不敢再瞄,犹豫了一下,抬起扫帚去扫。
“站住!”
萧迟一阵风般卷了出去,把荷包连同匣子捡来回来,回来看着又气,他恨恨扔在一边,反手把案上的香炉花瓶摆设等物统统扫了落地。
他就像个傻子。
眼瞎自作多情,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回忆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简直生平第一大耻辱!
又怒,又难受。
这次的郁火和以前不用,除了怒以外,心里难受极了,像是有只手探进来拧巴着他的心肝,胸腔一阵阵闷闷发紧发疼,梗得他难受极了。
他狠狠把整个内殿都砸了个稀巴烂,可是感觉并没有好多少。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