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陆鸿依然会对着明仪的身影发呆,听说陆鸿无论从哪里回来,都会送明仪一束他在沿路看过的,最美的花。
就连那个花心浪子赵慕远,也经常会去明仪那里,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当的企图?而当乔彦宁写信质问他时,那厮却从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有火在乔彦宁的胸膛中燃烧,让他嫉妒得要发狂,却无力阻止。
……
几年后,乔彦宁终于把宣朝大将军打败,还亲自取了他首级。
当夜,营地里都在庆祝,乔彦宁也拎着一壶酒独自一人喝了起来。
月光皎洁,乔彦宁不拘小节的坐在一棵大树下。
远处是鼎沸的人声,近处除了一点风声外,却只有乔彦宁自己弄出的动静了。
乔彦宁大口大口的喝着酒,酒液从唇角滴落,弄湿了衣襟,他却依旧不管不顾的喝。
这几年,乔彦宁拼了命的去扫灭自己的宿敌,拼了命的去打仗,没有多少闲暇的时间。
如今的宁西王已经不是以前的宁西王了,原本乔彦宁还被多处掣肘,如今却是廷国国君见他都要缓和了说话的语气。
乔彦宁用与明仪分离的这几年,获得了他梦寐以求的权力。
乔彦宁预想中的自己,应该是春风得意,应该是高高在上,应该是圆满肆意。
但实际中的他,却是经常夜不能寐。
乔彦宁要常常喝醉了酒,才能睡得更好。偏偏他的酒量很好,不容易醉。于是,这本就苦涩的雪眉酒终于在某天令乔彦宁感到了厌恶,却又不得不继续喝。
可能是一种心里暗示,醉酒的乔彦宁总感觉明仪附在他耳边劝他少喝些。
嗓音轻而柔软。
乔彦宁不是没想过用卑鄙不堪的手段让明仪回到他身边。
但明仪曾经厌烦了他的打探,让赵慕远告诉了他一句话。
“在你身边的每时每刻,我都像在受刑,求求你,放过我吧。”
乔彦宁不管不顾的心在看到这样的字眼后,终于按捺住了。
谁稀罕你呢?我用得着这么在乎你吗?乔彦宁想。
可明仪自由了,每时每刻都在受刑的犯人成了乔彦宁自己。
乔彦宁亲自把自己的心锁进明仪编织的囚笼中,像他曾经囚禁明仪那样,他也被明仪囚禁了,钥匙在离他很远的明仪手中。
才一会功夫,乔彦宁就把一壶酒喝完了,他正要站起来,却有个手下走到了他的身边。
“王爷,廷国国君给您送来了国书,说是要与您谈一谈边境领土划分的事。”手下一边恭敬的禀报着,一边把书信递给了乔彦宁。
见乔彦宁似乎想看,手下连忙把烛火举过来为他照明,谁知乔彦宁却挥挥手让人快滚,然后一个人捧着书信往营帐中走去。